063 離婚,就再也無所謂顧忌了(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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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卓寒返回家中的時候,唐笙和馮寫意已經離開了。只有芳姨一個人正佝僂著身子,打掃著地板上凌亂的血跡。
“他真的中槍了?”白卓寒略有驚訝,難道自己剛才想錯了?
“芳姨,你是親眼看到的?”
芳姨驚魂未定,這會兒自然搞不懂白卓寒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是的。馮先生不肯去醫院,我和少奶奶只能先幫他緊急包紮。我看那傷口很嚇人,子彈應該還在身體裡。血流的不停呢。”
白卓寒回到正門口,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當時自己站在大門外的臺階下。馮寫意的位置應該是面朝門,背對著靈堂。
如果還有什麼地方能夠狙擊,應該就是——
白卓寒回過身,凝望著不遠處一棟正在修建的別墅群。
這個地段本來就是寸土寸金,開發商恨不能連公廁都扒了造房子。
“白先生,也有可能是馮寫意派去的人故意在背後開的槍。他們可以用高倍望遠鏡觀察這裡的動向,配合著時機,把苦肉計演得很逼真。”
白卓寒沒說話,只是陷入了很深很深的沉思。
他想,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馮寫意的手段,反而沒那麼麻煩了。只能說明他已經下作到要用這麼不齒的手段來留住唐笙。
可如果不是馮寫意,那麼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走到趙宜楠的靈堂前,白卓寒按住芳姨正準備撤走的焚燒盆。他蹲下身,抽了幾張紙錢慢慢燃進去。
“媽,你要是在天真的有靈。就告訴我,你看到些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又是什麼樣的秘密,值得你用生命去保守和維護……”
白卓寒從警署出來以後就直接找了上官言。很多事情看起來毫無頭緒,其實經不起分析。
母親的意外離世雖然讓白卓寒痛不欲生。但他很明白,自己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亂陣腳。
顧海礁的逼迫也許只是壓死駱駝的其中一根稻草,卻不是唯一一根。
——至於自己對唐笙說的那些話,白卓寒並不想收回。
因為他突然覺得身邊危機重重,深不見底。如果唐笙真的下定決心離開了。莫不如……離開了好。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徐徐上前,白卓寒轉過頭。
他有多少年沒見父親,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來給她上一柱香。明天的葬禮,就不去了。”白靖瑜注視著遺像上的容顏,略有思索。
“你們選的還是她年輕時的照片,不過我也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
“這世上難能有你們這樣奇怪的夫妻。一輩子都不曾彼此相愛,倒也能把日子忍成這樣。”白卓寒冷冷地說。
“相愛是多奢侈的事,隨便兩個人就能產生麼?”白靖瑜的愛情觀一向很扭曲,白卓寒覺得自己是日了狗了才會跟他談論這個話題。
“她想要個衣食無憂的環境,想要白家大少奶奶的地位。而我,不過是還筆風流債。至於你爺爺,恰好也需要個孫子罷了。男人和女人,不過就那檔子事。哪有那麼多不計回報的愛和無怨無悔的付出?”
“那只是你不負責任的藉口罷了,你永遠不會明白,有些人可以為愛做到何種地步。”
其實白卓寒想說,唐笙可以。而他自己,也可以。
“那是有些人,而我只是我自己。好了,我也不想站在這兒給你媽添堵了。走了——”
“爸!”白卓寒上前一步叫住他,“我還有事想要問你。”
白靖瑜頓住腳步,靜等後文。
“十年前鈞天集團的事,你還有印象麼?馮俊天因為破產而墮樓自殺,這件事,跟白家到底有沒有關係?”
白靖瑜想都沒想就說沒有。
“你知道的,你爺爺是個正直的人。他縱橫商界幾十年,手下敗將無數。但向來奉行堂堂正正地贏,不會也不屑於不折手段。”
“可是如果我調查的沒錯,那批原材料的確是經過海山和聖光的手以後才出現問題的。那麼我們真的,沒有人需要對馮俊天的死負責麼?”
白卓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