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寒抱住唐笙的肩,將她用力推到自己極限所及的距離裡。

他任由自己淚水縱橫在她臉上。假裝,那也是她的。

整個過程中,唐笙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點點微表情的波瀾都沒有。

她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卻在白卓寒的臉強行入鏡的一瞬間,目光轉化為些許同情。

白卓寒怕極了她這樣的表情。

他突然翻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唐笙的衣裙。他吻著她靜如止水的眼眸,他恨不能用最純淨的聖水清洗她被自己玷汙過的身體。

最後,白卓寒抱住唐笙的肩膀,抵著她小巧的耳廓,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阿笙,對不起,我實在太想你了……”

“結束了麼?我去洗澡。”唐笙垂了垂眼睛,拽上被他扯壞的衣服。

邁著疲憊的步子,她慢慢往樓上走。就好像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場試戲,連膠片都不用浪費。

她走得很慢,但很堅決。

“阿笙!”白卓寒從後面一把攬住她。

她瘦的那麼誇張,好像再用一點點力道就會零落成泥。

“別走……原諒我!阿笙,原諒我……”

白卓寒吻著她的脖頸,先是細細的,弱弱的,隨即又進犯成舔舐甚至啃咬!

他就像頭飢餓的吸血鬼,除了把摯愛吞下腹中完全佔有,想不到任何——抵禦不安和不甘的方式。

“卓寒,放手吧。這樣子的你,我一點都不想要。”

唐笙用力掰開他的手,明明那麼纖弱的骨骼,卻能迸發出讓白卓寒全然無力的抗拒。

白卓寒不敢再用力,因為他能感受到唐笙的決心,哪怕玉石俱焚,不在乎千瘡百孔。

“如果歇斯底里就能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人值得任何人愛了。”

唐笙冷笑了一聲,她實在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該怎樣面對白卓寒。

從他剛才失控的一瞬,直到衝動褪去百般懊喪——

唐笙覺得這種失望感,簡直恍如隔世。

“我被你強掉過第一個孩子,卓寒,強暴這種事,我已經免疫了。”

唐笙深吸一口氣,拽出兩件乾淨的衣服上樓去洗澡。

剛剛發生的事,就像開門拿了個快遞一樣輕易。

“我不會,讓人得到你的。”

樓下咣噹一聲摔門響,白卓寒留下的承諾,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

***

“這是純天然的手工皂?”唐笙用手指戳了戳那些摸上去就會讓人很舒服的小東西。

“是啊,都是用最先進的技術萃取出來的植物精華。”馮寫意用鑷子夾起一小塊,“這是南美石楠草和紅薔薇配比而成的,我一直覺得這個味道特別清甜,你試試看——”

唐笙下意識地湊過去,兩人的表情旋即僵在半空。

“抱歉,我忘記了。”馮寫意放下手。

“沒關係。”唐笙笑笑,“雖然我已經聞不到了,但是置身這樣的環境,也總能感覺到處都是芬芳的。

只是——”

入職一週了,唐笙每每面對這座花園一樣的工作室,卻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寫意,我怎麼覺得,你這裡的員工都不常來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