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她吃藥,甚至威脅她打掉。可是當他聽到趙宜楠說出唐笙流過孩子的那一瞬間,他寧可希望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如果是兒子,會不會像自己一樣無能而懦弱。如果是女兒,會不會像唐笙一樣卑微而委屈。

可是白卓寒不在乎,他愛那個尚未來得及知曉就歸塵歸土的小生命,那是他和他摯愛女人的結晶。

——卻被自己,親手傷害掉。

“卓寒,你哭了麼?”唐笙覺得身後的呼吸有點重,脖子那裡更有點溼。

“沒有,是你的頭髮沒擦乾。”白卓寒收緊了手臂,將唐笙整個人都黏在自己懷裡。

“你輕一點,摟的我有些疼。”唐笙動了動腰,小屁股往上蹭了兩下。

白卓寒放鬆了手臂的力道。卻在不經意的一瞬間,被懷中女人微微調整的體態擦了些邊火!

有些莫可名狀的東西瞬間在他身體裡燎原滋長,白卓寒有點尷尬地往後退了兩寸,卻還是被敏感的唐笙察覺了正著!

唐笙的肩膀抖了一下。白卓寒心裡悶痛,他知道唐笙在害怕自己。

“你別怕,我不……”

唐笙嗯了一聲,膝蓋微微蜷縮了起來。

白卓寒自嘲自己越來越不靠譜的定力,這女人明明已經被折磨得毫無手感和性感可言了,自己卻還是沒辦法心無旁騖地睡在她身邊。

“我……去洗個冷水澡。”白卓寒無奈起身。

“別了……”唐笙轉了個身,面朝他,“這麼晚了,當心受寒。要不,這樣睡吧。”

白卓寒跌回枕頭上,環著唐笙的背。突兀的傷疤讓手感很打折扣,但是卻絲毫減輕不了他想要將她揉進身體的衝動。

唐笙的睫毛很長。如果那顆淚痣還在,只怕攻擊力又要成倍了。

此時她輕啟櫻唇,呼吸的氣流有股淡淡的牙膏香。

兩顆雪白的門牙像小兔子一樣微微露了三分之一,眉頭偶爾皺一下。

白卓寒覺得,用這樣一個角度凝視著眼前的女人,明明更具挑戰好麼!

就在這時,唐笙突然抿了下嘴角。兩顆牙齒咬扯了下唇。

如同撕一瓣櫻花的力度,略帶慘白色的唇肉,竟跳動出果凍般的可愛質感!

白卓寒感覺理智炸了,不由地嘆息了一聲。

唐笙睜開眼,皺皺眉:“你,不困麼?”

“你別管我,睡你的。”

“你要是忍得難過的話,嗯……輕一點應該也可以……”唐笙已經在很努力地學習拒絕白卓寒了,但不是每一次她都忍得下心。

至少這一刻,她還是白卓寒的妻子。具備一個妻子應有的義務。

“不用,你睡吧。”白卓寒不肯。他清楚無論自己什麼需求,在此時此刻都不會比唐笙的身體來的重要。更何況,他非常期待與唐笙之間會有一次真正和諧的姓愛。他想告訴她,這種事本來應該是非常快樂的。

如果……他還能有這個機會的話。

唐笙哦了一聲,又轉了個身過去。她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常常會癢。她不敢抓撓,只好在床單上扭了兩下。而就是這兩下,把白卓寒剛剛燒盡的野火,再次吹生了春風!

“我,抱著你行麼?”白卓寒真的無法再忍受了。他整個人貼住唐笙的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加熱到火燙。

“就讓我抱抱你。我自己弄……我,可以很快的……”白卓寒伏在唐笙的耳畔,軟軟的請求。

唐笙沒有拒絕,任他像個無助八爪魚一樣,恨不能長在自己的背上。

“那個,床頭櫃裡幫我拿一個。否則……弄出來還要洗床單。”

那批秉著深夜寒露,而被高斌送過來的安全套們表示——它們準備哭暈在廁所。

因為從它們被生產出來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不該是被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