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廢話嗎?不安全誰會開這個專案?我飽了。”

白嬌嬌盤裡還剩下許多,肆海沙微微鄒眉,對於他來說,這是在浪費寶貴的糧食,二話不說就拿過盤子,用自己的餐具吃起來。

這一舉動讓白嬌嬌不由驚訝,但隨即又恢復過來,臉頰閃過一絲緋紅:“你,這我吃過的,你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吃了。”

肆海沙臉不紅心不跳:“不能浪費糧食,你知道食物有多珍惜嗎?”

望著肆海沙那堅定的眼神,沒有一絲隱晦的含義,白嬌嬌就像是被家長教訓了的小孩子,嘟著嘴把臉別過去,假裝看風景。

“請問我可以坐這休息會兒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肆海沙身後傳來,兩人同時朝聲音源頭看去,一頭巨大的小青龍人偶站在那。

小青龍緩緩抬起沉重的雙手,用力把頭套摘下來,露出真容。

眼前這個小太妹,一頭秀麗的黑色頭髮,劉海自然分開別在兩邊,微微向後彎曲,耳邊秀髮與下巴平齊,也有許多碎髮因為流汗的原因緊貼面龐,顯得很狼狽。

白嬌嬌不認識這個人,肆海沙倒是有點詫異:“你怎麼會在這?”

木木把頭套往椅子上一放,自己則拿瓶水攤在了另一邊,長長吐了口氣:“歇會,總算活過來了。”

“你們,認識?”白嬌嬌問道。

肆海沙點點頭:“嗯,她叫木木,是咱們學校醫學系的,以前在夜蝶我倆還是同事來的,你這就業範圍還真是廣啊。”

“賺錢啊代佬,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有閒工夫到處玩?”木木抱怨道。

“那還真是幸苦啊。”白嬌嬌歎服,忽然想起來什麼,“啊,難道你就是上次和肆海沙一起去食堂吃飯的那個女孩?”

“食堂?好像有這麼回事,我們弄完醫務室來的那批清單剛好下午了,就一起去的食堂,怎麼了?”

“沒事了。”

白嬌嬌喝了一口水壓壓驚,她竟然會對偉傑的告狀這麼在意,還好沒有興師問罪,不然這誤會就鬧大了。

木木似乎看出來了些許端倪,畢竟經常混跡大小職場,對人看事也多少有點道行了,不過看破不說破罷了,肆海沙倒是不會多想什麼,他更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反正都不熟。

不過這麼一會,三人都沒什麼話題可聊的,氣氛都降下來了,白嬌嬌心想這木木怎麼還不走?她不是在兼職嗎?木木就賴在這,反正今天的工作時長完成了,我就坐這你也不好意思趕我走。

白嬌嬌假意看了下時間,對肆海沙說道:“哎,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去高空彈跳吧,那個木木你呢?”

木木此時也休息夠了,恢復了生氣,臉上汗珠也被擦乾淨了:“這種另付費專案我就不參與了,不過你們要是請客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說完把目光投向肆海沙,肆海沙心領神會(假的),點點頭:“沒問題,我請你。”

無視白嬌嬌那抽動的眼角,木木抱起椅子上的頭:“那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換套衣服。”

等木木走遠,白嬌嬌湊近肆海沙,左手朝肆海沙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把,面露不悅。

肆海沙揉著被掐紅的那塊,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心想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但她這樣子好像就是生氣了。

“我問你,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白嬌嬌道。

“男女朋友?”

“那你和那個木木是什麼關係?”

“算是…朋友吧。”

“那為什麼你當著我面向著她?你看不出來?”白嬌嬌冷冷道。

肆海沙一臉問號:“看出什麼?她想和我們一起玩有什麼問題嗎?都是朋友,而且她是個很努力的人,之前還幫過我,這算還人情。”

“你!在你眼裡,我和你那所謂的朋友,你更在意誰?你覺得她很努力,那你又是怎麼看我的?”

這一下把肆海沙問住了,講道理,他和白嬌嬌的關係最多也算是朋友,雖然掛著這個名頭,可現在他並沒有因為這個關係就覺得白嬌嬌和自己很親密,如果只論看到的,他確實更佩服木木一點,彷彿一刻都停不下,一直在為生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