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了金髮女郎之後,甄斐的心裡感到不耐煩,沒想到雙方的矛盾衝突繼續升級,現在竟然死了兩個人,以後會不會繼續下去呢?他跟蹤在金髮女郎的後面,發現她把車子開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看來她跟剛剛死去的男子感情非常好,說不定是一對戀人的關係。

就在甄斐沉思的時候,正在看電視的白絲瑾忽然詫異地說道:“咦!這不是那天在半路上見到的女子嗎?”。由於當他們從機場來到酒店的路上甄斐很注意那個開著蘭博基尼的女郎,因此白絲瑾很是在意那個女郎的長相,方圓圓和孫曉麗卻根本想不起來這個路人甲了。

抬頭一看,原來是金髮女郎和陪在她身邊的男子的照片雙雙出現在電視螢幕上,由於電視主持人說得是義大利語,大家都不知道是啥意思。

白絲瑾很是生氣,繃著臉默默不語,甄斐關心任何一個漂亮的女子她都會生氣的。

電視畫面已經變成過去式了,服務員只好把電視回放,找到了剛才出現照片的場景,用英語說道:“客人,這是兩名通緝犯,根據新聞裡面的介紹,他們是一對夫婦,被稱為‘雌雄大盜’,女子叫做露茜,男子叫做弗利普,在歐洲很有名氣,是比利時人,他們做下很多的案子,被幾個國家通緝,最近偷了一批價值三十億美金的鑽石,因此被警察通緝了,警方對於提供線索的人獎勵至少一百萬美金。”

“原來是這樣的。”甄斐自言自語地說道。

白絲瑾也鬆了口氣,根據她的觀察,一向注重個人品質的甄斐根本不會跟一個大盜走在一起,她沒必要吃醋了,心情立刻變得好了起來。

現在的甄斐想抓住露茜輕而易舉,就在甄斐心裡猶豫是不是給警察打電話報案的時候,不由得眼前閃現出露茜痛哭流涕的場面。甄斐始終認為,心中有愛的人罪不至死。他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就連抓到了旱魃和巴松那種為禍人間地魔頭都沒有立即殺死,而是關押了起來,這說明甄斐的心裡不忍殺害任何人。

打電話給警察也等於直接判了露茜的死刑。甄斐因此才猶豫起來。

服務員看到甄斐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膀,轉身走掉了,方圓圓很有禮貌地把服務員送出去,並且道謝。

白絲瑾幾個人也不知道甄斐的心裡想的是啥,也不方便深問,都洗洗睡覺去了。

坐在客廳裡的甄斐利用追蹤符繼續追蹤露茜,發現她開著車子在公路上狂飆,淚水繼續流下來,想起露茜破壞攝像頭靈活的身姿,甄斐暗暗搖頭不止,看來她的情況非常不妙。

車子來到一個莊園的外面,看到幾個全副武裝的身影來回巡視,甄斐暗叫一聲不好,原來他想到了露茜可能要替丈夫報仇雪恨,追殺露茜的一定是疤臉男子。

這裡不會是疤臉男的家裡吧?

這樣想著,心念一動,甄斐的身體穿越出了酒店,從半空中飛行,十幾分鍾之後來到了露茜的身邊,他的身體外面罩著防禦符籙,人眼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果然,露茜把車子繼續向前行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一樣,到了一個小樹林之後,她把車子停了下來,坐在座位上深深呼吸了一會兒,讓情緒變得穩定下來,毅然下車,開啟車後艙,裡面是一個大大的旅行袋。

呲啦一聲,開啟旅行袋,裡面放著兩把手槍和一支自動步槍,一臉鐵青色的露茜把裝滿子彈的小盒子開啟,然後給彈夾裡裝滿了子彈。

心念一動,甄斐祭出晴雨帽,然後整個莊園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勢不大,但是不停地下了十幾分鍾,忽然停止了,跟這場雨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

抱著赴死決心的露茜就站在雨地裡,眼睛憤怒地看著莊園的方向。

躲在她身邊的甄斐不由得暗暗搖頭,發出一聲嘆息。

“誰?”露茜吃了一驚,厲聲問道。

甄斐也很驚訝,他的身邊有防禦符的隔絕,難道露茜竟然能覺察到他的存在嗎?不動聲色的甄斐漸漸對露茜有了興趣。露茜的手裡拿著槍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疑惑地搖搖頭,剛才甄斐嘆息的時候,她的心跳了跳,彷彿有一種體貼的溫柔闖進了她的心裡。

這是一種來自冥冥之中的感應,很多人都有感應,比如在一輛車子裡,儘管大家都不出聲,如果有人在心裡哼著一首曲子,旁邊的人也會有感應哼著同一首曲子,直到後面哼曲的人哼出聲音來,這才吃驚道:“原來我們是有感應的。”

露茜把手槍插進風衣的口袋,提著自動步槍,把渾身上下收拾了一遍。

悄悄來到莊園的大門附近,剛才還在巡視四周虎視眈眈的崗哨竟然歪在一旁,露茜非常吃驚,戒備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另外有人存在的跡象。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壯著膽子上前摸了摸那個哨兵,發現這個哨兵只是昏迷了過去。

露茜掏出一把匕首,在哨兵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最終沒有刺下去。

這個過程讓甄斐暗暗讚賞,他想的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疤臉男下令追殺露茜的,那麼只殺疤臉男一個人就成了。再殺別人就屬於濫殺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