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智朗先是做針灸,甄斐用三十三根毫針阻斷了蟲子所有的去路,把蟲子困在智朗右肩的肩頸穴附近,然後用法力層層把蟲子包裹起來。

蟲子在智朗的身體裡激烈地掙扎,智朗痛苦地扭動起來,由於條件有限,甄斐並沒有給智朗做麻醉處理,他對麻醉劑的數量也不是掌握很準。

一般來說,在醫院裡做手術地時候,有專業的麻醉師在場,而且麻醉師也是經過專科學習的,一般的醫生雖然也經過麻醉培訓,卻不夠專業,在正規的醫院裡,主治醫生跟麻醉師是聯手治療病人的。

甄斐急忙對手足無措的智峰奇等人喝道:“還愣著幹嘛?按住病人,不許他亂動。”

智峰奇的老婆在一旁大哭起來,喊道:“還是去醫院吧,孩子痛得厲害。”

“馬上就好。”甄斐緊接著用毫針給智朗止痛,不一會兒,智朗就安靜下來。但是甄斐的右手牢牢抵住了智朗的肩井穴,不斷輸入法力困住蟲子掙扎。

然後甄斐抽出最大號的毫針,對著智朗的肩膀奮力紮了下去,這一針正好扎進了蟲子的腦袋,直接把蟲子給殺死了。感覺到蟲子沒有了生命的跡象,甄斐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用法力推動蟲子沿著智朗手臂裡面的血管慢慢向下走,經過一個小時的緩慢移動,到達智朗的手腕處。

甄斐給智朗的手腕做了消毒處理,然後又做了止痛針灸,說道:“我要切開孩子的手腕,可能會噴出血來,大家閃開一點。”

聽到這話,智峰奇的老婆身體晃了晃,竟然暈了過去,智峰奇急忙和一個來幫忙的朋友把他老婆抬到了一邊,周川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事,暈過去了,等過一會兒再叫醒吧,這場面一般的人受不了刺激。”

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眼睜睜看見兒子的身體被切開,即使是知道為了治病,心理上也承受不住,那種痛苦是愛到深處的心痛。

由於甄斐提前做了止痛止血的針灸手法,智朗的手腕子被鋒利的手術刀切開之後,只有少量的血流出來,這些都是面板上的毛細血管破損之後流的血。

旁邊的幾個男人看得直皺眉頭,把臉扭在一邊,他們也不忍心直面這麼殘忍的事情。

甄斐接著開始尋找那個蟲子的屍體,這個時候燈光就發揮了作用,在智朗的肌肉、血管混合著鮮血的地方,甄斐足足找了半個小時,才用鑷子把一個芝麻粒大小的東西找了出來,噹啷一聲放在金屬盤子裡。

接著給智朗的傷口做消毒、縫合處理,這一切非常快,甄斐的手指往來穿梭如翩翩蝴蝶的飛舞一般。不一會兒就把紗布纏上了,對智峰奇說道:“你的孩子明天去醫院做炎症檢查,最好給他吃一些消炎藥,打消炎的點滴,三天後拆開紗布做消炎處理,我用的是病人能吸收的腸線,七天後把線頭取下來就成了。”

“好的,謝謝你了,甄醫生。”智峰奇對甄斐很是感激。

甄斐擺擺手,說道:“不要客氣了。”低頭檢查那個蟲子,用毫針捅了捅蟲子的屍體,發現蟲子的外殼很堅硬,跟毫針接觸竟然會發出金屬一樣的清脆聲音。心裡也暗暗吃驚,如果不是他很小心地用法力把蟲子包裹起來,這個蟲子在智朗的身體裡衝撞起來的話,結果很難預料,可能會危及智朗的生命。

周川也湊過來,用酒精清洗蟲子的屍體,戴著老花鏡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才說道:“這是十分罕見的紅鉤蟲,傳說紅鉤蟲能沿著患者的血管走向心臟,然後啃噬患者的心肌,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讓一個人死亡。”

驚訝的甄斐問道:“這種蟲子是怎麼進入患者的身體裡面的?”

“應該是從新破損的傷口進入的,紅鉤蟲喜歡血液,但是很少有病人被紅鉤蟲襲擊,因為這種蟲子的數量極少,而且需要機緣巧合之下才能順著傷口進入身體裡面。”

旁邊的智峰奇拍了拍頭,懊悔地說道:“哎喲,阿朗昨天手指擦破了,我還說沒事呢,想不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甄斐洗了手之後,說道:“那我走了啊,孩子有事儘管給我打電話吧,過了今天夜裡如果不發燒的話,基本上就沒事了,如果發燒,需要立刻送進醫院,你們兩口子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了,輪班看著孩子吧。”

智峰奇感激地說道:“甄醫生,手術費是多少啊?”

“我也沒行醫許可,你能信任我就是最好的酬勞了,不要錢。”甄斐推辭說道。

“那怎麼行呢?這種病就是去了大醫院也不一定能檢查出來,那麼小的蟲子,經過檢查就是一個小黑點而已,我明白,依靠現在的裝置,根本沒法子發現,既然甄醫生不要錢,我做主了,給你五千元的紅包,算是我個人感謝你的,希望甄醫生不要嫌少,阿朗的病到了大醫院,沒一萬元的治療費用拿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