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抉擇

那書中記載得很明確了，曾經最天才的那人雙修一路走到靈境第三重，卻在第四重破鏡時隕落了，何其可惜。

似是知道蘇鳴在想什麼似的，程秉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帶著鄙夷，“書裡面寫的你也全信？這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當年那位天才，並非是破鏡失敗隕落，以他的天賦，既然敢嘗試破鏡，那就是板上釘釘能破鏡的，只不過當時養魂跟開山兩脈一致決定，不能讓他成功破鏡，才一同出手，暗中將他斬殺。”

“你想想，這樣一位絕世天才成型，戰力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而是成倍增長，你養魂一脈的絕世強者拿他沒辦法，開山一脈的同樣如此。”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人心高氣傲，不肯向任何一方妥協，既不想加入養魂一脈的陣營，也不想加入開山一脈的陣營，故而才引來兩脈同時出手，死得是可惜了點，但卻不冤。”

程秉的語氣像是在說故事一樣，略微有一點惋惜之意，不過在當年那種大環境下，除非那位天才選擇投靠任意一方，這樣兩邊即便打起來，死的也不會是他。

不過很可惜，天才總是孤傲的。

蘇鳴瞳孔微縮，書中記載不是真的，那天才不是破鏡失敗而死，而是被兩脈同時出手所斬殺。

天妒英才？

蘇鳴更加不解了，“既然如此，前輩為何還要讓我走這條路？就不怕我重蹈那位天才的覆轍？”

“如今中靈界雖然各大勢力縱橫交錯，十八州也是有著無數暗潮，但最大的兩大陣營，養魂跟開山這兩脈，卻是對峙了無數年之久，恐怕再出現那樣的天才，他們的選擇也不會有所改變吧。”

程秉說道：“的確不會改變，但誰說讓你走那人的老路了？”

蘇鳴一個頭兩個大，“前輩就別賣關子了。”

程秉語氣嚴肅道：“你知道你母親是周家人，那就應該知道她是養魂一脈的，且你母親還是周家這千年來第一天才，也是周家踏入破妄和魂靈最快的人，早早成就靈境第二重養魂人。”

“如今她的實力，我猜測應該已經踏入了形神，你擁有這種資源，又接受了她陣法一道的傳承，不走養魂人這條路說不過去吧？”

蘇鳴點點頭，“確實如此，但我還沒有想好具體走哪條路。”

平心而論，如果讓蘇鳴自己選擇，陣法一道固然強大，有母親作為領路人，他至少在形神之前毫無阻礙。

但他自己的內心，更傾向於開山人一脈。

因為他有父親傳下的金聖體！

當初他就知道，金聖體第七層，足以讓肉身達到武帝層次，後面還有第八層跟第九層，他雖然不知道有多強，但絕對是一部絕佳的煉體功法。

而且他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有種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感覺。

程秉的聲音再度響起，頗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別小看了你父親給你留下的金聖體，聖體聖體，你看了那本書，開山人一脈靈境四重境界之後，是什麼？”

蘇鳴渾身陡然一顫，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如遭雷擊！

“這.......。”

他張了張嘴，竟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開山人靈境四重，筋剛、鐵骨、天成、金身，再之上，就是傳聞中記載的第五重境界，聖體！

那已經是要被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所壓制的境界！

不對！

蘇鳴急切的問道：“金聖體不是隻有九層嗎？第七層才堪比武帝，就算第八層對標洞體，第九層也才到筋剛而已。”

“如果這部功法可直達那傳說中的聖體，又怎麼可能只有九層？”

程秉說道：“是啊，所以不能直達聖體，歷史上就沒有這樣的功法。”

蘇鳴：“……”

他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

程秉嗤笑道：“你小子倒是敢想，還直達聖體。”

他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也別灰心，你得到的金聖體，只是適合你那一界的弱化版，真正的金聖體，你五層就有武帝之威，第六層洞體，第七層筋剛，第八層鐵骨，第九層天成，這，也是你父親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