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馮南指著的方向看去,廣場一側,立著一塊等人高的大青石。

而上山路,則在另一側,有一條陡峭的攀爬路,一個不慎,極有可能會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同山峰的住處在山腰,上山路就是修煉手段之一,但從未有人揹負測道石去攀爬過。

所以,馮南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廣場上的人,臉色全都變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道:“馮師兄,這未免有些不妥,他畢竟......”

馮南打斷他的話,冷笑著問道:“他畢竟是伶兒的男人是麼?”

那人不敢應答。

他只是個小隊長,跟馮南的地位相去甚遠,只是當初能加入內閣,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所以為人品行上面沒問題。

即便蘇鳴不是夏伶的男人,他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位武宗,拿什麼去做到這種懲罰?

這不是在懲罰,是在要人的命。

而起因僅僅只是遲到罷了。

當然,在場的不乏明眼人,自然知道馮南為什麼這麼做,馮南喜歡夏伶一事,在整個冥府都不是秘密,更不要說內閣了。

蘇鳴出現之前,他們都覺得夏伶遲早會跟馮南一對,但也有人抱著看戲的態度,並不發表意見,這個開口的小隊長,就是其中之一。

馮南冷笑道:“還有人要為他說情嗎?說情者,以同罰處置!”

眾人戰戰兢兢,啞口無言。

蘇鳴眉頭緊鎖,這時卻舒展了開來,淡淡道:“本來還以為內閣大師兄是個大人物,沒想到也不怎麼樣。”

譁!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這種話,他們可不敢說。

馮南也是眼睛一瞪,怒容滿面,“你說什麼?!”

蘇鳴撇嘴道:“你能公報私仇再明顯一點嗎?你喜歡伶兒那是你的事,伶兒可曾接受過?你如果要說先來後到,早在二十多年前,我跟伶兒就有婚約在身,如今也不過是來履行婚約的。”

“而且,這婚約是閣主的父親跟我師父定下的,那時候你又在哪裡玩泥巴?”

“就算憑感情論事,我跟伶兒同樣共過患難,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我做她的男人,又有何不可?”

“再退一萬步說,真要照你這個想法,我如果喜歡一個人,死纏爛打一番,然後她不答應我,就是她的錯,對麼?”

蘇鳴字字珠心,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利劍,呼嘯著打在了馮南身上。

讓他臉色慘白,卻又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