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湛怡寧得以拆線出院,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在醫院裡關久了都快被醫院的伙食喂成豬了。

再不出院,她恐怕沒法穿上從前的禮服。

她出院的這天恰好是A市剛剛結束一場持續了半個月之久的暴雨時間,晴空萬里。

來接湛怡寧出院的是湛父還有甘寧,甘成承擔了將湛怡寧的行李搬運的任務,湛怡寧則是一手挽著一個家長,臉上雖然仍舊笑盈盈的,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多了一些失望。

她雖然早就知道前幾天的時候,路永貞就和自己交代過,自己出院的那一天他可能公司裡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不能來接自己出院的。

可是,真正的到了出院的這一天,湛怡寧還是不免有些失望了。

湛怡寧一行人從醫院談笑著走了出來,就看到前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陸續不斷地有人從他們的身邊急匆匆地過去,臉上還帶著探究地目光。

“阿寧,他們這是在看什麼?”

湛父好奇地打量著臉上還帶著驚喜以及興奮的路過人群,出聲問道。

“不知道,”湛怡寧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甘寧對自己說的話,她勉強分了一分心思去回應湛父的問題,“或許是前邊出車禍了吧。”

湛怡寧這麼猜測道。

“不對不不不,姐,姐夫你們看醫院門口的那個人,像不像路永貞啊?”

甘成拖著行李箱,突然開口指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一臉驚喜地說道。

路永貞捧著一大束鮮花站在醫院門口,靜靜地看著湛怡寧從醫院裡走了出來,湛怡寧看到路永貞立馬就抽身從湛父和甘寧的臂彎跑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像是隻喜鵲一般,跑向了湛怡寧。

等到了路永貞的跟前,湛怡寧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就被天空中忽然升起的鴿群們嚇了一跳。

成千上萬只象徵著愛情的白鴿從四面八方飛上了藍天,周圍路過的人群相繼看來,湛怡寧感覺到自己被一大堆目光都包圍著,她忍不住紅了臉。

“他要幹嘛啊,難道要在醫院門口求婚嗎?這麼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湛怡寧心中悄悄地想道。

“阿寧,我們相識也有四年的時間了,”路永貞慢慢地說道,他用深情的目光望著湛怡寧,“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有很多個四年,我不想再做你的黑衣騎士了,我想成為永遠保護你的國王。”

路永貞動作堅決而果斷地跪了下來,他單膝跪地,將手中的一大束花束舉到湛怡寧的身前,然後認真又真摯地望著湛怡寧,開口一字一句地問道:“湛怡寧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幸運,可以同你白頭到老,可以允許我牽你的手嗎?”

他說話間的聲音有些微微地顫抖,向來泰山壓頂不彎腰的路永貞也會在求婚這種事情上感到緊張和害怕嘛。

湛怡寧忽然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