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沉默著,沒有開口摻和進來的宮鴻熙則是攬住了湛怡寧的肩膀,低聲又不容人拒絕地說道:“阿寧,我們走。”

湛怡寧失望了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這兩個人,然後頭也不回地從這二人面前走了。

“阿寧——”

卞靖兒哆嗦了哆嗦嘴唇,似乎想要叫住她再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她微微張開的嘴巴,還是默默地閉上了。

走了一段距離,在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他們的時候,宮鴻熙才停下了腳步,將湛怡寧的身子掰正過來,抬起手,嘆了一口氣,然後才動作十分輕柔地為她拭去了眼角處的幾滴淚水。

湛怡寧這一路上已經默默地紅了好幾次眼圈,他一直都沒有開口過就是擔心湛怡寧會多想,甚至是自尊心受挫。

不得不說,兩個人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默契到了如此的地步,有時候甚至不用一個眼神,就能夠心領神會的明白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阿寧,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不用擔心鹹長山,放心的去做吧,鹹長山上的所有人就是你堅定的後盾。”

宮鴻熙知道,湛怡寧已經深深地對剛剛廟裡的那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還有師姐失望了,她還是想要拼一把,將那些人原本應該有的生活還給他們。

湛怡寧點點頭,用一種難以表達的情緒望著宮鴻熙,頗有幾分欣慰地感慨道:“不知道怎麼了,我忽然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你才這麼高。”

湛怡寧伸出手,大概估量出來了一個高度比劃著說道。

那個高度,大概也就才不到一米的高度,宮鴻熙心想,自己無論那時候再怎麼營養不良,也不能還沒有一個女孩子高吧。

如果不是此刻湛怡寧眼角的淚水盈盈還泛著光芒,露出的笑容清澈的不得了,眼底的光芒也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宮鴻熙很有可能直接上手暴揍她一頓,甚至嚴重點兒,他可以直接將她的脖子擰斷。

宮鴻熙的眉心跳了一下,他狠狠地揉了揉湛怡寧的頭髮,然後“惡狠狠”地指正道:“湛怡寧,你別是忘記了那時候我必你高一寸呢。”

“哦,哦?一寸呀,原來你那時候是個三寸丁!”湛怡寧嬉笑著說道,然後她就鬼靈精怪地笑著向前跑去。

“你有本事別跑!”

這個時候,湛怡寧和宮鴻熙似乎才像是兩個真正的孩子一般,盡情地享受著沒有煩惱,可以肆意地歡笑嬉戲的快樂。

而就在他們走了之後,一直佯裝著昏迷過去的某人才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換了一個慵懶地姿勢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眉眼盡顯風流。

“剛剛表現的不錯,聽我的好好幹,來拿解藥吧。”

他眉眼上挑,邪魅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