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師兄師姐好意,只是我不願意再做那人人羨慕的天雲派弟子湛怡寧了,如果廢去一身武功可以讓我只做湛怡寧,我願意。”

梅舟聞言,一臉頭痛地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半晌,在眾人的勸諫下,他還是轉了回來,又認真地問了一遍湛怡寧,“你真的要選擇一錯再錯嗎?阿寧,只要你說出宮鴻熙的下落,帶我們找到他,你就還是我的徒弟。”

湛怡寧乾脆耷拉下了腦袋,不想同他們說話了,拒絕無效溝通。

“那,好吧,為師親自廢去你的武功,你要恨就恨我一人好了。”

梅舟傷感地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緩步向著誅神臺走去,走到誅神臺前,他停下了腳步,仰頭望著身子因為無力支撐而不得已靠在身後的鎖龍柱上的湛怡寧,最後一次問道:“阿寧,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真的——”

你真的不願意說出宮鴻熙的下落,棄暗投明嗎。

湛怡寧有點煩了,這群人怎麼回事,在西康城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抓回來也就算了,要打就打,要殺便殺,將她囚在了青峰山上半月有餘,還幫她把身上的毒解了,怎麼現在倒是墨跡起來。

湛怡寧哼唧了兩聲,表示拒絕。

梅舟無法,只好抬起手,準備對湛怡寧施法廢去一身武功。

“等一下,”從天而降一位黑衣少年,他慢悠悠地站定在了湛怡寧的旁邊,然後在梅舟的注視下,上前幾步,擋住了身後的湛怡寧,微微一笑,對著梅舟輕聲但是又擲地有聲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宮鴻熙不請自來。”

“什麼?他就是那魔頭?”

“看著也挺年輕啊,會不會是梅掌門認錯了啊,我看他身上也沒有什麼邪氣。”

“你們懂什麼,越是長的好看的男人,越會騙人,沒準湛怡寧就是被這幅美好的皮囊所欺騙了。”

底下的人在看到宮鴻熙臉的一瞬間,就分成了三派,一派秉持著宮鴻熙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摻和到十年前的案子中,一派則是堅定不移地認為梅舟既然說他是魔頭,他就是。

還有一派,則是不想發表意見,比如日常喜愛渾水摸魚的青平山孟知長老,他就只會在旁人因為該如何懲罰湛怡寧時,摸著山羊鬍子細聲細氣地說道:“哎呀,要不我們擲骰子決定吧,交給老天,看看他想怎麼對待這兩個孩子。”

一旁一直聽著孟知話的吳零:“......”

師傅,麻煩您嚴肅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