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寫)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蒲扇是你親手為我搖的,火爐是你親手為我點的,我們輕輕地靠在一起,隨意說些什麼,便已經是天長地久了。

“阿寧她不需要我的陪伴,其實也是一件好事,我想她了我自會去看她。”

湛怡寧走了,宮鴻熙繼續留在鹹長山為邰六訓練隊伍,要說宮鴻熙完全放心湛怡寧一個人去西康城也是不現實的。

宮鴻熙悄悄地在湛怡寧身上設下了一個符咒,不管多遠,他都能夠知道湛怡寧在哪裡。

湛怡寧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一路御劍飛行,心裡由於焦急想要趕緊恢復原貌,腳下的劍簡直要堪比那火箭筒了,不過短短一個上午,她就已經飛到了西康城。

西康城這裡要繁華一點兒,畢竟是皇城的中心,是權利上游,多少富人都在此處安居著,就連大戶人家家裡的丫鬟穿著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湛怡寧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一咬牙一跺腳。

“算了,反正現在是一副女鬼樣,穿什麼都沒有人敢看自己一眼的。”

湛怡寧腹誹道。

湛怡寧溜到了一個偏僻便於引人耳目的角落裡,然後將劍順勢收了起來,她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然後故作淡定地從拐角裡走了出去。

“快離她遠點兒,長那麼醜,還有臉出來?”

一個滿臉長著麻子的瘦高男子扯過了一旁的好友,急忙說道。

要進入巷子的他們二人剛好同從巷子裡拐出來的湛怡寧打了一個照面,趕忙拉走,甚至不想同湛怡寧靠近一米的距離,就彷彿她是什麼生擒猛獸一般,又或者是什麼兇猛的病毒。

看一眼,就能死的那種。

說來也是極為湊巧,從前走到哪都備受歡迎的湛怡寧,即便是穿著天雲派最普通的弟子服,也能夠將那身藍色的長裙穿出一副清冷不容易接近的模樣。

可是自從來到了鹹長山,她是走到哪裡背字就跟到她哪裡,一路不順就連到了西康城都要因為容貌的緣故受到別人的冷眼。

湛怡寧本來帶著面紗,聽見他們這麼嫌棄自己的長相話語,決心給他們一個教訓。

一個來自社會的教訓,不經歷一番毒打又怎麼能夠見到彩虹呢。

於是,湛怡寧就仗著自己腿長腳快骨骼清奇,徑直上前一步攔住了他們二人,然後在他們嫌惡的眼神中,一把將自己臉上遮蓋著的面紗拉下,露出那張腫的更加大了的臉,嚇得兩人連連尖叫。

湛怡寧甚至是為了更加烘托這裡的氣氛,還故意呲著牙,粗聲粗氣地說道:“醜怎了,醜又沒有吃你家的大米,我告訴你,天底下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只關注外表不關心心靈美的男子過多,世道上女子才會生存的如此艱難。”

本來大家生活就已經很難了,卻往往因為一些人的“歧視”而將自己陷入更加難看的境地中。

而湛怡寧則是在他們的尖叫聲引來圍觀路人前,就已經拍拍手輕飄飄地溜走了,只留下兩個發著羊癲瘋的狗男子。

湛怡寧: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她,一個多麼優秀的傳統文化繼承人,主張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