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經也是一方帝君所圈養在殿裡的寶獸,外表一片雪白,細小的絨毛層層疊疊的鋪在它龐大的身軀上,聰穎可愛,常常被帝君誇讚。只是有一日被一頑劣的童子偷偷放跑,離開了神殿的它因為過於單純而受盡了欺辱。

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會變化如此之大。

畢竟當帝君找到它時,清蟾蟲便已是如今這幅墮魔的模樣,曾經的帝君對她有多喜愛,如今便有多麼恐懼。他可以接受一頭通曉人事的寵物,卻不能夠接受要將一個已經墮魔的兇獸拉回正道上。

帝君,遺棄了它。

可是,無論清蟾蟲曾經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它後來也成為了兇獸,殘害無辜的百姓良多,十年前天雲派聯合其他各大門派拼盡全力,這才將清蟾蟲鎮壓在了天雲派中,一直以來都有掌門所在的青峰山負責看守。

此次,清蟾蟲的離奇逃脫,到底是如何發生一事還要等他們將清蟾蟲重新抓回來才能夠知道答案。

“宮鴻熙,我求求你別再搞事了,你就去我房間好好待著成吧?”

湛怡寧弱小又卑微地說道。

宮鴻熙斜楞了她一眼,頗為不屑地說道:“讓我去女孩的房間?不去!”

湛怡寧:......

她惡狠狠地拎著宮鴻熙的耳朵,仗著現在在自己的門派,自己的地盤上,宮鴻熙不敢光明正大的將自己如何,威脅道:“你別忘了,你不光去過女孩子的房間,你還睡過女孩子的床,吃過女孩子買的食物!要這麼掰扯下去,你乾脆不要活了算了。”

宮鴻熙理虧,他輕飄飄地望著不遠處已經準備要出發尋找清蟾蟲的梅舟,又只好慢吞吞地說道:“行叭。”

他發誓,他可沒有答應湛怡寧的話乖乖地去她的房間裡等著,他只是十分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他要好好活著,就不跟這個小姑娘掰扯了。

反正她馬上就要死了。

那清蟾蟲的威力想也是可怕,想來這連御劍都不會一下的湛怡寧活不過明天了,唉,真可憐,馬上就要看不到明天升起的日光了。

那他,就替小可憐兒多看看日光吧。

他要將父母族人這輩子見不到的日光一一地認真刻在腦海裡贖罪。

“拜拜。”

湛怡寧抿唇,緊張又期待地對宮鴻熙說道。

那是的她,並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會令她今後的生活產生多麼巨大的改變。

她只知道,這次圍剿清蟾蟲的行動還是她自進入天雲派之後,第一次隨同師傅前去降妖除魔,說起來她還是有著隱隱的小激動呢。

宮鴻熙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一種近乎悲涼的眼神注視著湛怡寧,直把湛怡寧看的心裡發毛,胡亂地一擺手,便跟在了師傅的身後,離開了青峰山。

青峰山後山。

“師傅啊,您怎麼知道清蟾蟲會藏在後山之中?”

腳下踩著的是亂亂糟糟的雜草以及模糊不清的小山路,湛怡寧看著一副胸有成竹、絲毫不慌表情信步走在前頭的梅舟,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