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左右為難(男)啊。

“在下燕蒼,這是舍弟燕蕪,我們兄弟二人是西域的普通商人,路過白城而已。”

燕蒼的一席話滴水不漏,將自己來白城的真實意圖隱藏起來,只是將湛怡寧他們本來就得知的資訊再次重複了一遍而已。

“久仰大名。原來是燕家的公子啊。”

賀永年意味不明地看著對面的燕蒼,空氣中兩個人的視線似乎隱隱約約多了幾分火·藥味兒。

湛怡寧:“?”

這裡有點兒危險,我想出去避一避。

“這倒有些顯得不好了,我竟從未聽說過賀家公子的名字,想來是名氣不夠的原因吧。”

燕蕪挑釁地看了一眼賀永年,然後同哥哥統一戰線般地說道。

湛怡寧只覺得自己彷彿不是來吃飯的,而是看他們三個人在無聲的戰場戰鬥廝殺著似的。

遭不住啊。

恰好此時,康伯帶著秀秀來救駕了。

唔,不是,是上菜。

然而,湛怡寧吃了沒幾口,就發現在場的兩個大男人外加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屁孩兒,紛紛喝醉了。

湛怡寧目瞪口呆地看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三人,束手無策,還好康伯一直不放心他們,就站在門口,聽到裡頭“砰砰”幾聲頭磕在桌子上的動靜,立馬就走了進來。

“康伯,麻煩您找幾個人把他們攙扶回房吧。”

湛怡寧站起身,手扶著裙子,然後說道。

湛怡寧幽幽地看著桌上還沒怎麼動過的菜,食慾也瞬間就打消了,只好和秀秀又原樣將它們端了回去。

這幾個人光拼酒了,半夜如果醒過來一定會餓,給他們留著熱熱還能吃。

要好好吃飯,粒粒皆辛苦,絕對不能夠浪費糧食啊。

認真吃飯,好好長大,做一個有夢想的小種子,揮灑生命的熱情賦予這美好的世界。

至於她嗎,早點兒睡覺就好了,美容又養顏。

送走了喝醉酒的三個臭男人,湛怡寧沿著走廊打算一路吹一吹夜風,慢悠悠地回房。

“唔!!!”

她走著走著,突然被一隻手拉進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裡,湛怡寧死命地掙扎著,卻睜不開那人的禁錮。

湛怡寧拼了命的揮動著雙手雙腳,試圖去夠身邊有什麼能夠擲向賊人的東西,卻沒成想,那人只是在黑暗中輕輕一笑,像是看穿了湛怡寧的意圖一般。

隨後用他的一條大腿將湛怡寧的身子抵在門後,順便僅僅用一隻手臂就拉高了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湛怡寧這下子是真的成為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條可憐無辜的魚。

“唔唔!”

湛怡寧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愈發能夠嗅到來自眼前這賊人身上的血腥氣息,瀰漫著。

他受傷了?

亦或是,這是別人的血?

湛怡寧不敢有片刻的放鬆,萬一這賊人剛剛受了傷,一怒之下將她砍了可如何是好。

“寧樂公主。”

他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