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御街誇官,他們可都見過高頭大馬上狀元郎的風采。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到現在他們還記得喧天的鑼鼓聲和高舉著的“連中三元”大旗。

那真是數十年難見的風光場面。

“沒錯,狀元郎來了肯定讓玉琉人灰頭土臉!”

人們突然有了信心,一掃先前的憤懣尷尬,翹首以待狀元郎的到來。

“天鳴,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嬉笑的玉琉人見到來人,紛紛行禮。

玉琉王子走過去,語氣透著好奇:“誰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麼多人?”

一人得意笑道:“王子,我們與大周才子比對對子,誰知他們才智平平,沒有一個對出來的。”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又笑起來。

玉琉王子擺出不贊成的神色:“不可如此,咱們是客人,對主人要客氣些。”

“沒有不客氣啊。是他們總覺得咱們玉琉比不過,文才天下第一呢。”

“行了,不要說這麼多,隨我回客館。”

幾人面露遺憾,不情不願應了。

見他們要走,看熱鬧的人反而不幹了。

“別走啊,對對子的人馬上就來了。”

“是不是聽說我們狀元郎要來,就不敢留下了?”

不怪看熱鬧的人拱火,今日真讓這些玉琉人走了,大周的臉面就丟盡了。而等狀元郎來了,還有揚眉吐氣的機會。

聽到這些喊聲,要走的玉琉人站著不動了:“王子您聽,他們說咱們沒膽子留下呢。”

玉琉王子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既然這樣,那就等一等吧。”

“來了,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自覺分出一條路,一名身穿月白色直裰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青年眉眼如畫,身姿如松,明明身邊跟著人,可在人們眼裡卻只看到他一人。

“狀元郎,是狀元郎!”人們激動喊著。

頭戴帷帽,靜靜站在玉琉一行人中的靈雀公主一雙美目透過輕紗,灼灼望向來人。

原來他就是大周的狀元郎。

原來宜安公主的夫君是這個樣子。

她抬手理了理遮過尖尖下頦的輕紗,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