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點點頭,沒有多說。

往回走的時候,街上正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比天未亮就趕路的那些人臉上多了些生動。

路過那條巷子時,程樹隔著衣裳摸了摸胳膊,感嘆道:“以後都不敢抄近路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情景多瘮人,我提著燈籠正走著,突然發現一側牆壁好像凸起了一塊,正納悶呢,那凸起就動了,跟鬧鬼了一樣!”

祁爍一本正經點頭:“確實嚇人。”

“世子——”程樹忍了忍,沒忍住抱怨,“你每次這麼認真接話時,我都覺得你在說反話。”

顯得他格外笨。

祁爍陷入了沉默。

他是這樣的人嗎?

好在程樹也不是真的計較,抱怨完,問出一直沒來得及問的疑惑:“世子,你安排的人藏在哪裡了?”

祁爍笑看手下一眼:“你告訴程公子,當時藏身何處。”

“小的掛在牆上了,牆壁的另一端。”

程樹大受震撼,決定不聊這麼讓自己沮喪的話題了:“那個趙同知,該不會就是內鬼吧?”

“應該是。”

“那程大都督怎麼不把他抓起來!”

一見祁爍擺出認真神色,程樹忙道:“世子,咱就隨便聊聊,別太認真。”

祁爍輕笑:“可能是因為抓人需要證據吧。”

程樹:“……”

不聊了!

程茂明那邊,親自審問了暗殺程樹的黑衣人,沒等發揮太多手段,黑衣人便招了。

他是拿錢辦事的,出錢的人叫楊武,是一群閒漢的頭頭。

錦麟衛立刻出動去拿人,結果楊武沒找到,帶回來一群閒漢。

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閒漢進了錦麟衛如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還有嚇尿褲子的。

這種人程茂明連問都沒問,直接讓屬下打一頓拖出去了。

一群烏合之眾連半點抵抗之心都沒有,刑具還沒上呢,就連楊武屁股上有一塊胎記這種事都說了。

程茂明坐在一旁聽屬下審問,越聽臉色越黑。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個眼色過去,幾個閒漢都捱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