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這一步走對了,就在小郡主祁瓊生辰宴的前一日,劉伯有了訊息。

“二姑娘要查的人確定叫‘含芳’吧?”劉伯的神色有些古怪。

林好肯定道:“確定。”

她不會記錯的。

“平嘉侯世子是認識個叫含芳的人,可是這個含芳……不是女子啊。”

林好眸子睜大幾分,難掩錯愕:“不是女子?”

劉伯點頭:“是個男人。”

男人……

這個結果,震得林好眼暈。

“難道——”好一會兒後,林好才回神,“平嘉侯世子喜歡男人?”

劉伯默了默。

他還想著查到的情況不好對二姑娘開口,二姑娘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

“劉伯,是這樣麼?”

劉伯艱難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林好不幹了:“劉伯,這關乎我朋友的終身,不能說好像啊。”

見林好半點不忸怩,劉伯說話也乾脆起來:“這個人姓苗,叫苗含芳,是一家書齋的主人。平嘉侯世子常去那家書齋,昨日我親眼瞧見他們舉止有些……親密。”

說到這,劉伯深深嘆口氣:“二姑娘,你的朋友若是嫁過去,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想當年他在兵營的時候,飛進來一隻母蒼蠅一群大老爺們都要多瞧兩眼。現在這些公子哥兒竟然不稀罕嬌滴滴的大姑娘,稀罕男人了。

什麼世道啊。

“是不好過……”林好抿唇,面冷如霜。

難怪蓮香說大姐小產後趙瑾才對她日益冷淡,難怪當丈夫的會把妻子當玩物獻給其他男人。

他從沒把大姐當妻子看待,而是給平嘉侯府傳宗接代的一個物件。

兒子如此,平嘉侯夫婦無疑心知肚明。

更難怪前世求娶大姐,今世求娶陳大姑娘,就是看中她們沒有親孃護著,當發現真相後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罷了。

她不敢想象,大姐在平嘉侯府過的是什麼日子。

“劉伯。”林好喊了一聲。

劉伯看著她。

少女眸光深深,語氣平靜:“我要平嘉侯世子身敗名裂,請你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