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小風伸手在一片葉子上碾了過去。

孔先生一臉肉痛,拍開了陳小風手,“手,幹什麼呢”

然後他又嘆了口氣,無奈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那些?能冒煙兒就不錯了。”

衡恆神神秘秘的從自己的包裡面摸出了一個紙包在孔先生眼前晃了晃。

“誒,孔老師,你看看這是什麼?”

孔先生聳了聳鼻子,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哦喲喲,你小子怎麼隨身帶著這個?”

衡恆將紙包遞給了孔先生,“省著點抽啊,可就只有這一包。”

孔先生接過紙包開啟,裡面是一包煙。

以往都是抽乾菸草的孔先生哪兒抽過這種上等紙包煙,直勾勾的看著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抽出一支,從左到右輕輕聞了聞,然後才叼在嘴裡,又撿起一根木棍點著了,長長的吸了一口。

“呼——”

一臉享受,極度銷魂。

陳小風看著孔先生這跟個癮君子似的模樣,都無語了。

“你還沒說你煙從哪兒來的呢。”孔先生又問衡恆。

衡恆撓了撓頭,解釋道:

“前段時間我跟隨工人出去採果子的時候,發現了一株很大的何首烏,欸班長,就是你回來後我遇到你的那一次,我把何首烏採回家藏了一段時間後悄悄賣給了王發財,我老爹也愛抽菸,這包煙本來是我打算送給他的……”

孔先生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看著手裡的煙,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左右為難。

陳小風大大咧咧,剛剛準備試一試烤雞味道的他突然一臉警惕的轉身看向一個方向。

不對勁,有危險!

他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點奇怪,這是他長年累月在廢土上生存養成的直覺。

很快,他的這種直覺被印證。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山坡上急速跑來,身後還跟著一大串要命的小可愛。

“跑!!!”

看到實驗體的瞬間,陳小風聲嘶力竭的一聲大吼,這一幕都把孔先生和衡恆都給幹蒙了。

什麼情況?

陳小風不理會二人,一腳踢翻了煮著雪水的鍋,然後一手提著鍋,一手拿著烤雞。

“衡恆,孔先生,快跑!!!”

李辛夷看著前面的熟人,本來挺憋屈的她突然就樂了。

喲呵,巧了。

衡恆和孔先生已經在拼命的跑了。

但他倆的速度相對於實驗體,和龜爬沒什麼區別。

笑死,根本跑不動。

陳小風急了,把鍋和烤雞往他倆的手裡一塞,一手一個直接把兩人提起來放在自己雙肩上,撒丫子就玩兒命的跑。

一邊跑陳小風還一邊破口大罵:“李辛夷,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