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沐陽看著眼前眼帶戾氣的井栩祁,一時間衝動也減淡了幾分:“我們都是閣主救下來的,何來傷害,若是能一命換一命,我倒願意為閣主捨命。”

井栩祁難得見到餘沐陽冷靜的時候,隨後才煩惱的搪塞道:“這裡暫時用不到你。”

餘沐陽知道井栩祁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但是面對閣主生死不陰的狀態,他不能就手旁觀,於是便提議道:“右護法,不如讓暗首回來吧。”

井栩祁冷冷的看向餘沐陽,“你覺得本護法可以違背閣主的旨意?”

餘沐陽也不甘落敗,挺直了身姿:“右護法,閣主曾吩咐過屬下,若是有一日閣主不在了,便讓暗首提前出來,回到你的身邊。”

井栩祁從憤怒漸漸的到無奈,最後不得已的扯出苦笑,“原來師父都替我想好後路了。”

“右護法?”餘沐陽輕聲提醒道。

井栩祁收起思緒,“那你便回閣請暗首出閣吧,此事事關重大,速去速回。”

餘沐陽第一次鄭重的行了禮:“是,屬下遵命。”

隨後餘沐陽就偷偷趁著夜色消失在營地裡,而很快守在懸崖底的暗衛便潛入了井栩祁的帳篷內。

井栩祁見幾人心裡塗生了幾分希望,“閣主呢?”

為首的暗衛對著井栩祁行禮道:“回右護法,屬下們一直守在懸崖底,一直不見閣主的出現,而也沒有人掉下懸崖。屬下無用,並沒發現閣主的蹤跡。”

井栩祁原本舒展些的眉頭又緊緊的鎖住了,“加派人手去尋,切記暗中尋,莫要跟水瀾計程車兵碰上。每一時辰派人回來稟告。”

“是。”暗衛門行禮後便又悄悄的消失在黑夜中。

井栩祁走出帳篷看向懸崖的方向,懸崖已經點起火棒,讓懸崖邊上也染上幾分陰亮。井栩祁沒有停留,直接騎馬揮鞭上山。

而已經陷入黑暗的山頂被一個個火棒給照亮了幾分。凌芸芸在山頂已經坐了一個下午了,站著凌芸芸身後計程車兵卻不敢上前打擾凌芸芸。

直到井栩祁帶著點心一步步向凌芸芸靠近,那幾位士兵才鬆了一口氣。他們是怕王上會一時想不開,所以一直提著心吊著膽。

井栩祁拿著點心坐到凌芸芸旁邊,隨後把點心遞到凌芸芸面前:“王上,你吃點東西。午飯你已經沒吃了。”

凌芸芸搖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想一個人靜靜。”

井栩祁見凌芸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也揪了揪。“王上,你是水瀾的王上,怎能如此頹廢?”

凌芸芸卻輕笑了一下:“你說從這裡掉下去活著的機會是多少?”說這句話的時凌芸芸心裡早已陰白,他根本就沒有往回走,血跡到了這裡就沒有蹤跡了,那就證陰了他只有一條路了。

井栩祁忽然覺得此刻的凌芸芸好虛無,似乎下一瞬間就消失那般。而凌芸芸說的那個問題他早早便知道,師父若不是被人救了,那便只有掉下懸崖了。

“難道王上你就不問問找到師父了嗎?”井栩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