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舟季皺起了眉,極北城向來被稱為銅牆鐵壁,就算這次獸潮來的突然,也不應在短短三日內損失這麼慘重。

司馬餘又接著說道:“極北城的糧食一直是靠從別的城池購買,因為獸潮阻斷了商道,城中糧食所剩不多了。”

“我等會兒派騎兵去周圍城池採買糧食。”蘇舟季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接著他又問道:“昨晚以一己之力阻止獸潮前進的人是誰?”

“他叫葉凡,是修者,看到臣的張榜,前來參與抵抗獸潮。”說到這裡,司馬餘的瞳孔暗了暗。

‘葉凡’這名字倒是十分耳熟,不知道是不是葉桉和小妹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人。

看出蘇舟季是想見葉凡,司馬餘不動聲色說道:“他昨晚損耗太大,現在應該在養傷。”

他剛說完,葉凡就出現在門口,他走進來朝兩人拱手,“三皇子,在下有要事稟報。”

蘇舟季頷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葉凡攤開手掌,只見他手中漂浮著一朵血紅色的小花,“這是我從靈獸屍堆裡發現的。”

“它叫前日紅,其花散發異香,會使聞到的人或動物變得急躁,嗜血,狂性大發。”

這些症狀和昨日那些靈獸極為相似,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就是引發獸潮的原因。

顯然蘇舟季也是這麼想的,他問司馬餘:“這些花長在冰原上的何處?”

“殿下有所不知,這裡四季冰凍,植物難以存活,臣從未見過此花。”司馬餘捏緊了藏在袖中的手,目光落在葉凡手上,片刻後又收回。

葉凡突然一笑,“司馬城主沒見過也是正常,因為這種花只長在四季如春的南絳,其他地方沒有。”

那麼前日花為什麼會出現在極北城的獸潮裡,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控制獸潮。”蘇舟季聲音有些沉重,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多了。

司馬餘搖了搖頭,他不相信葉凡的推測,“獸潮在極北城已經有百年之久,幾乎每年都會發生,難不成這百年都有人在背後操控?”

“這也只是在下的一個猜測罷了,畢竟這一次的獸潮突然提前著實太蹊蹺了。”起碼葉凡手上的這朵花的出現就不簡單。

城主府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在司馬餘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臉上盡是為難之色。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司馬餘的臉色也不太好,他請辭道:“殿下,臣有些家事要處理,還望先行告退。”

得到蘇舟季的准許,司馬餘連走帶跑地離開了。

葉凡有些好奇,是什麼事能讓司馬餘如此緊張。

見他一直看著司馬餘離開的方向,蘇舟季解釋道:“司馬餘的愛妻幾個月前得了重病,性命垂危,他為此遍尋名醫,夫人的病卻始終不見好。”

葉凡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道:“敢問三皇子可知城主夫人得的是何病?”

“不知。”蘇舟季沒有八卦別人家事的喜好,倒是葉凡如此刨根問底,是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