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下次可以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他還以為這個女人聽到了外面傳的各種謠言委屈到了,所以身體不舒服。

“呃...”程悠然感覺自己的腦子當機了一秒鐘,隨即道:“臣妾不是有意打擾皇上處理國家大事的,只是確實有點事兒想問問皇上。”她以為自己打擾到了對方。

夏安閒黑了臉:......這是他想表達的重點麼?

算了,不和女人計較。“那皇后可以說有什麼事兒了。”

程悠然不自然的動了動:“那個,皇上,要不您上座?臣妾覺得您這樣挺累的。”尤其是說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害得她都不太敢大口呼吸,她也有點累。

夏安閒的臉更黑了,語氣也冷了下來:“朕不覺得累,皇后你儘管說。”

他又不是惡鬼,這個女人避他如蛇蠍是幾個意思?

“呃......”程悠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對方了,但秉著既然都是合作方,就要有包容對方臭脾氣的覺悟,只好儘量忽略心底傳來的異樣的感覺,詢問了對方南方大雨連綿的情況。

“為什麼突然問起南方大雨的情況?”夏安閒將南方這幾日上來的摺子的內容簡略說了一下,疑惑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程悠然眨眨眼睛,有心不和他說,轉念又想到自己還要靠著這個人,真真假假的說了一些:“三叔帶訊息說南方今年恐怕有大難。”

其實她心裡隱約覺得三叔傳訊息的意思是那個東西可能在南方,不然三叔不會將調動程家軍的信物一起給她。

夏安閒皺眉:“根據地方呈上來的摺子,南方確有水患的跡象,但都說是在可控範圍內。”

程悠然忍不住嗤笑一聲:“皇后,您的臣子們是什麼樣您自己還不清楚麼?”

夏安閒無話可說,但覺得那些人應該不會拿南方那麼多百姓的命做文章。

程悠然聳聳肩並不多什麼,她和夏安閒也不過時合作關係罷了。

“皇后。”夏安閒也不再多說,突然嚴肅地掰著程悠然的下巴,讓對方與自己對視。

“怎麼了?”

“今日早朝,一半的大臣都在上奏皇后德不配位,建議朕廢后。”如果是以前的程悠然,他定然不會和對方說起這些事兒。

“他們除了讓皇后廢后就想不出別的法子對付我程家了麼?”程悠然沒多想,癟了癟嘴。

誰知夏安閒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呵,皇后倒是看得明白,程家?皇后難道不是我夏家的人麼?”

糟糕,嘴快了。這個男人怕是最介意的就是朝中各個家族過於強大了。

“呵...呵,皇上誤會臣妾的意思啦。”程悠然提溜轉著眼睛,大腦極速運轉,尋思著怎麼圓回來。

“是嘛?那朕應該怎麼理解皇后的意思?”

語氣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咳咳,臣妾的意思是,那些人明明知道程家上下都是和皇上您一條心的,他們為了矇騙皇上,處處針對程家,著實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