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和男子是山腳獵戶的孩子,他們經常在山裡設陷阱,時不時地會進山來看看情況。

因為這裡算得上是深山了,他們進來了也不一定當天就能返回,所以才會在這裡修了一座小屋。

“多謝二位了。”程悠然蒼白著臉,朝著二人道謝。

“無事的,公子,不過我們可能不能在這裡多呆,因為之前的大水,山體鬆動,還有不少落石滾下來,看這天,最近恐怕還會下大雨,這個時候可就不能再呆在山裡了。”

程悠然和夏安閒對視一眼,原來那日的晃動不是地龍翻身,而是大水過後山體鬆動了。

“既然如此,我們儘快離開吧。”程悠然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現在應該是接近中午,有人帶路的話,出山還來得及。

那女子皺了皺眉:“公子,你的傷…”

“無礙,不影響的,還是先出去為好。”

主要是還有那個提著刀的黑衣人在追殺他們,這實在是不能多停留啊。

夏安閒知道程悠然的意思,也說道:“姑娘,要麻煩二位了。”

女子和男子對視了一眼,他們來的時候夏安閒已經將程悠然的傷處理好了,雖然沒見到程悠然的傷有多嚴重,但從那一堆帶血的繃帶來看,想來不是小傷。

不過程悠然和夏安閒都這麼說了,他們兩個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好,那我們儘快出發吧,現在天色尚早,約摸能在天黑前出山。”

於是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發了。

因為程悠然受了傷,幾人行走的速度都不是很快。

就在幾人離開後不過一個時辰,提著刀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了木屋外面。

幾人正查探了木屋裡的痕跡,發覺人剛走不久,還沒來得及查探周圍的痕跡,突然一陣不大不小的雨下來,周邊的痕跡都被沖刷沒了。

黑著臉,領頭人陰沉沉地看了眼天空。

另一邊的夏十,這個時候已經帶著人繞過了老獵戶口中所說的虎口,來到了河流邊兒上,接下來只要順著河流走便可以了,幾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至於查探懸崖壁的夏八,此時正帶著五六個人如同猴子一般趴在懸崖上,一點一點的尋找著有沒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程悠然幾人是在傍晚的時候出山的。

不得不說,若是沒有女子二人帶路,程悠然和夏安閒還真的只能順著河流試試能不能走出去,否則必然會迷失在山裡。

“今日天色已晚,公子身上還有傷,不如先到我家休息一晚吧?”

女子擔憂的看著程悠然蒼白的臉色,如是提議道。

“那便麻煩姑娘了。”

夏安閒扶著程悠然,他能感覺到,程悠然的狀態很是不好。

一路上,他們也知道了,這女子和男子並不是兄妹,而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

男子沒有名字,就叫個狗蛋兒,看起來憨頭憨腦的,不怎麼愛說話,一路上,除了女子和他講話他會搭話外,基本都不會和程悠然二人講話。

女子姓佘,單名一個玉,雖然出生在獵戶家,說話做事卻溫溫柔柔的,絲毫不像一個以打獵為生的女子。

但是說實話,程悠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佘玉。

倒也不是因為嫉妒對方生得還不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