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閒擰著眉頭,繼續問道:“那梁空又是因為什麼?”

老方丈搖頭:“這老衲便不知了。瘟疫爆發後,梁大人曾親自前來見過淨無,淨無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梁大人彼時卻很激動。”

停了一下,老方丈繼續說:“從那後,梁大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麼說起來的話,梁空的死似乎和淨無沒有多大的關聯啊。

從寺廟出來的時候,程悠然和夏安閒和進去的時候一樣鎖著眉頭。

“這麼看的話,暗中還有另外一批人在虎視眈眈!”

程悠然仔細回想了見到淨無的情景,他的話應該一直在說的是雲鎮,夏安閒問到梁空的時候,他的反應卻是有點奇怪。

“夏安閒。”

程悠然想著想著,突然發現夏安閒的情緒有點低迷,輕聲叫了他一聲。

“無礙。”夏安閒揉了揉眉心。

“雲鎮之事,雖然並非淨無所願,但是始終是因淨無所起,這是淨無自己要了斷的因果,我們誰也沒辦法,或者說,你希望自己的大哥是一個不能承擔自己所做之事的人?”

“嗯,我明白。”夏安閒自然是明白,不過明白歸明白,心裡卻忍不住會多想。

“程悠然,你說,當初若沒有發生那些事,在這個位置上的肯定是大哥,他做得會不會比我……”

夏安閒話沒說完,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竄進他懷裡,打斷了他的話。

“夏安閒。”程悠然抱著夏安閒的腰身,緩緩開口。

“這些年來,對淨無來說,或許全都是折磨。”

“他知道,你們都希望他活著,所以他一直堅持了這麼久,也許他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生生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現在瞭解了這麼一段因果,於他而言,想來是解脫的。”

她說著話,絲毫不提夏安閒剛剛假設的當初。

夏安閒愣了一會兒,沒想到程悠然會這樣安慰自己,過了好久,他輕笑一聲。

“嗯,皇后說得極是。”

聽到夏安閒的輕笑聲,程悠然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她以前都是這般安慰自家父兄的,方才也沒多想,就想著抱著夏安閒,能讓他感受一下自己是支援他的而已。

夏瑾川再見到程悠然二人的時候,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憤變得更加奇怪了起來。

這是又吵架了?

夏瑾川想了想,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皇上,皇后娘娘,管城縣的事也差不多了,本王便先行回王府了。”

“皇叔,不日我們也要去中州城,何不一同呢?”

夏安閒挽留道。

夏瑾川卻表示這樣不合規矩,堅持要先走。

夏瑾川走了後,夏安閒和程悠然去看了正在養傷的夏安瑛。

夏安瑛的情況一直不是很好,本來受傷不重,卻引發了他腿上的舊疾,導致他一直反反覆覆的發燒。

“過兩日閻大夫從雲鎮回來,請閻大夫幫瑛王爺仔細診斷一番吧。”

程悠然看著躺在床上的夏安瑛提議道。

兩人交待了一番,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