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到驛站的。

“皇后娘娘,那些人絕對不是簡單的土匪。”

夏十端坐在椅子上,任由程悠然親自給他包紮傷口。

程悠然點點頭:“所以這就是你傷得這麼重的原因?”

夏十沉默了一下:“啊,這,皇后娘娘你可是不知道,您走了以後啊,那些人跟瘋了一樣,拼了命的要來追您,那我肯定是不幹啊,我就是斷胳膊短腿也要把那些人攔住啊......”

“然後呢?”程悠然包紮好他手臂的傷口,又開始處理他腿上不是那麼嚴重的傷。

“咳咳。”夏十不自然的咳了兩聲,“然後主子您的長槍就被那些人帶走了。”

沒錯,夏十人是回來了,但是程悠然的長槍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程悠然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怪夏十:“行了,你可別貧了,手臂多注意著點,別整到不能用了。”

他手臂上的傷深可見骨,下手的人絲毫沒有留手。

“不是,主子,您覺不覺得這傷口看起來很眼熟啊?”

夏十正想點頭,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程悠然眉頭一皺,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傷口的形狀和走向確實是有些眼熟啊。

“楊毅!”

兩人思索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對視,同時想起來了楊毅。

“對,就是他背上的傷,看起來應該是同一柄大刀造成的,這人下手的角度和力度也差不多。”

夏十一個激動,一把將程悠然剛包紮好的傷口扯開來,仔細研究了起來。

“......”

看著夏十從扯開傷口到研究傷口走向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程悠然沉默了。

“主子您看,這個人慣用左手,這麼想起來,當時和他交手的時候,他就很是不凡,看手法,應該是江湖上的人,這人刀法如此了得,在江湖上一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程悠然沒有說話,伸手按了按夏十手臂上的傷口。

“嘶!啊!疼疼疼。”

看著鮮血不斷從傷口中冒出來,夏十直呼疼。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

程悠然冷著臉,抓起一邊兒的紗布,重新給夏十包紮起來。

“呵呵呵......”

夏十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一個勁兒的傻笑。

“娘娘。”

小氬進來了。

“川王爺派人來說是明日將抵達管城縣。”

“川王爺?”程悠然眉頭一皺:“他來做什麼?”

好端端的,他不在中州的川王府待著,突然跑到管城縣是想幹嘛。

“說是因為瑛王爺被土匪綁了去,王爺作為長輩,很是放心不下。”

小氬如實稟報。

瑛王爺?!

程悠然猛的瞪大眼睛,手下包紮的動作突然一用力,疼得夏十齜牙咧嘴。

完了,她把瑛王爺被土匪綁了的事兒忘記了。

程悠然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了。

她把夏安瑛被土匪綁走的事完全給搞忘記了!

“主子您別急,瑛王爺應該是沒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