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毅的話,程悠然沒有全信也沒有都不信。

按照他的說法,逃出來的時候還帶著個孩子,可是那孩子現在不知去向了,但是按照楊毅的推測,孩子並沒有遭受毒手。

“有一個問題,你們縣令,叫什麼名字?”程悠然捏著一個杯子,問出了心裡的疑問,這個問題十分重要。

“梁空。”

“啪。”

幾乎是一瞬間,程悠然一把捏碎了手裡的杯子,瓷片將她的手劃傷,鮮血汨汨。

“公子!”

夏十和郭迦迦瞳孔一縮,擔心地看著程悠然。

楊毅和小伍也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程悠然悠悠地目光瞟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在落在小伍的身上。

“無礙,小傷。”

夏十:“啊,不是,公子,您突然激動個什麼啊?”

一瞬間甚至有殺氣湧出來啊喂,皇后娘娘您有什麼事就說啊,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啊。

夏十心裡欲哭無淚,可惜沒人能明白他的感受,他只好將擔憂的目光投向郭迦迦,奈何後者只擔憂地捏著程悠然還在流血的手根本不看他一眼。

“小胖子,還不快給我家公子包紮!”

夏十無可奈何。

這位可是尊貴的一塌糊塗的人兒啊,這萬一回去的時候帶著個傷回去,宮裡那位能放過他麼?

“沒事,楊毅對吧?你且先休息吧,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

等小伍處理好傷口,程悠然便帶著夏十離開了。

“公子,您方才是幾個意思啊?”

程悠然的房間裡,夏十警惕了四周,確認沒有別的人在。

“梁空梁大人啊。”程悠然嘆了一口氣,“這個人正直得過頭,倘若不是得罪的人太多,絕不至於只做一縣之令。”

“所以他絕不可能做出剋扣救災物資之事來,裡面恐有隱情?”夏十腦筋還是十分靈活的,一下就明白了。

“還有當晚就有人來屠滅滿門,怎麼看都像殺人滅口啊。”

“這麼說來,梁家只剩了一個孩子還生死未卜了,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關鍵呢……問題是這孩子現在在哪裡呢。”

夏十摸著下巴,思索著。

“那孩子沒事,你過來……”程悠然說著,讓夏十湊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什麼。

夏十聽著聽著,逐漸露出了見鬼了的表情。

誠如程悠然說的,楊毅呆在這裡,確實是沒有被什麼人發現。

亦或者說,是被夏十帶來的人杜絕了他被發現的可能。

程悠然好歹是他家皇后娘娘啊,他怎麼可能隻身一人過來跟在她身邊啊,不帶人過來把人保護得死死的,他家皇帝主子怎麼能放心?

說起夏安閒。

他人雖然在宮裡,訊息卻是不斷的從北方和南方傳過來。

南方傳回來的訊息一直是曖昧不清的,而北方傳回來的訊息就很是直接明瞭了。

程悠靖帶著人出現在軍營中,明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卻一直憑藉著程家軍的名頭髮號施令。

與國內百姓不同,整個邊關軍中,所有人都十分相信程家軍這個戰無不勝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