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房間中,低瓦白熾燈杆勉強照亮了每個角落。房間裡就擺了一張床,床上禁錮著一個身穿紅色禮服女人。

仔細一看女人的手腳上有著各種被繩子勒出的新舊傷疤。她的頭髮因為掙扎變得特別凌亂,女子的臉被頭髮遮住了一半,不過還是看得出來基本輪廓,特別迷人。

吱吖一聲,房間的門開了,一抹的豔麗身影出現在門口。

黎錦熙的嘴角勾起詭異而得意的笑:“楊依依,感覺怎麼樣?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被綁在床上的楊依依拼命掙扎:“你到底想怎麼樣!”

黎錦熙靠近床邊手指尖輕輕掃過楊依依的臉頰,得意的輕笑出來:“呵,你現在這幅落水狗的模樣你說俊宇還會看上你嗎?”

楊依依別過臉,氣的發抖,質問道:“為什麼?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為什麼?!你要是愛俊宇你可以和我說,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黎錦熙眼裡閃過一絲暗淡,一瞬後又變得狠厲:“呵呵,公平?怎麼公平?”

“你出身好,家世好,人也長的好,而我呢?只能當作背景,只能是你們眼裡嗤之以鼻的窮人家孩子!你是沒虧待我,但是為什麼老天好像永遠站在你這邊,人人都喜歡你?”

豔麗女子越說越氣憤,不由的就扇了紅衣女一巴掌。

忽然又笑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說完她從身上取出一根針狠狠的向紅衣女扎去。紅衣女人還想質問她,可就在針扎的幾秒後她就開始全身抽搐,瞳孔放大,嘴角流出紅色液體。

……

狂風暴雨的深夜,吳江鎮柚子村的一破舊的房子也是緊閉著窗門,不同的是房子是亮著燈的,昏黃的燈光顯得有點微弱。裡面不停的傳出焦急的“噠噠噠”的拖鞋聲。

“快,小博,再去換盆水涼水來。”一個清秀幹練的婦人坐在床邊手上一邊擰著毛巾一邊吩咐著旁邊的孩子。

“好的,媽。”回應的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小孩特別瘦,但是他看起來特別懂事。很快就端起水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又換了一盆乾淨的水回來了。

“媽媽,二姐等下就好了嗎?”小孩眼裡竟然也滿是擔憂。

婦人接過水,擰了一把毛巾,旁邊的床上正躺著自己的女兒。

女兒已經高燒十幾個小時了,一直都沒醒,外面又是傾盆大雨,老公又在外地打工,去看醫生又要幾十里路。她一邊著急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給孩子擦著身體。

“姐姐會沒事的。”婦人紅著眼,這句看似安慰小孩的話又是在安慰自己。

一夜照顧,天已經大亮,雨還是在刷刷的下,只是比昨晚小的多了。

楊依依覺得頭特別的重,她的意識特別渙散,可還是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是誰?誰在那?她努力的想聽清楚旁邊的聲音。終於突破了那道界限,猛的睜開眼。終於聽清旁邊的聲音,

“二姐,你醒來吧,我不搶你的糖吃了。”

那稚嫩的聲音頓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又道:“那要不下次我也不剪你的本子去做房子模型了。”

楊依依順著聲音偏過頭看向正在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留著兩行鼻涕的的小屁孩,瘦的有些營養不良,整個人還有點黑。大眼睛裡透著擔憂,小嘴巴嘟囔著還帶著哭腔。

楊依依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認識他。一時間腦海裡湧出很多不是她的記憶。

她試探的喊道:“……小博?”

眼前的男孩看見她動了又說話,眼睛從難過變成驚喜,忽的從凳子上站起跑了出去,喊著:“媽,二姐醒了!媽”。

張秀芝正在廚房心不在焉的熬著粥,聽著兒子的喊叫立馬把鍋從煤火上挪到一邊就往臥室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