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走進了高檔餐廳,她小心地躲開了徐謙的目光,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距離徐謙她們有點距離,但剛好能聽得見徐謙她們的對話。

“嬌嬌,你跟哥哥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呀。”徐謙嬉皮笑臉地問道。

“你問這幹嘛呀?”

“當然是幫你物色男朋友了,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心思又單純,可不得找個合適的男朋友才行嘛,哥哥認識的人多,你把你對男朋友的要求說來聽聽,哥哥看身邊可有合適的,到時候給你介紹個靠譜。”

徐謙說得就像真的一樣,周曉都不信,更何況徐謙對面坐著的,那可是個看著就像看慣風浪的女人,她就更不會信了。

“也沒什麼要求啊,就是要全心全意地對我好就行了。”女人嬌聲嬌氣地說道。

徐謙一聽這話,可高興了,立刻說道:“嬌嬌,你這要求看著不高,但要仔細找起來,還真沒幾個男人能做到全心全意地對哪個女人好的,不過你運氣不錯,我就是這樣的男人,要不你考慮下哥哥成不?”

周曉算是服了,這種不要臉的話,要是長得帥說一下,還勉強能聽,就徐謙那黑黝黝的臉,說這話是真不怕臉紅。

女人沒有立刻接著徐謙的話說下去,因為要是再說下去,估計不說實話,是不行的,女人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餐廳,周曉看了一眼徐謙,看樣子徐謙有點失落,畢竟女人的行動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剛剛的笑容也都從徐謙的臉上消失了,徐謙站了起來,有點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餐廳。

周曉冷笑一聲,原來她沒有想多,田安安把徐謙當作了結婚物件,全身心投進了她們戀愛中,可在徐謙眼裡,田安安不過是個備胎,今天要是他撩到了這個女人,估計也就沒田安安什麼事了。

想到這,周曉都有些替徐謙可惜,他要是撩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就好了,徐謙有了新歡,也就不可能再跟田安安糾纏了,可能田安安會傷心一段時間,但總比田安安嫁給徐謙後,才發現丈夫不愛自己那麼殘忍,可惜徐謙搞砸了。

周曉也很為難,她該怎麼勸說田安安離開徐謙呢?可按照那天田安安說起徐謙時的神情,這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吧。也許是想得太出神,周曉只顧著低著頭朝著餐廳外走去,她都沒有發現,離開餐廳的徐謙又回來了。

餐廳大門開啟的一瞬間,周曉的對面正站在徐謙,周曉有點傻眼了,而徐謙就更加慌張了。

“這家餐廳的甜點很有名,我本來想買甜點的回去吃的,可惜我來晚了,那款甜點下午都賣完了。這不,我剛來就得要走了,沒想到還能遇到你,你是看到我,來找我的嗎?”

周曉一個機靈,扯了一個不太高明的謊言,但也是沒有太多破綻的謊言,而且周曉還有一句追問,讓心慌的徐謙更加沒那個心思想周曉的話。

“啊,不是,今天中午有客戶招待,公司行政定了這家餐廳,我是剛陪完客戶離開,走得時候太著急,將手套落下了,這不回來取得。”

說著徐謙將雙手在周曉的面前晃盪了一下,大冬天沒有手套的雙手早就在寒冷中,被凍得通紅,剛好與徐謙的謊話對上了。如果周曉不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的話,也許她就真的信了,可惜,她什麼都看到了。

忽然徐謙手背上那個不大不小的胎記出現在了周曉的眼中,就像一點火星子,在周曉的眼中跳躍著。

周曉很吃驚,瞬間一些片段就湧入她的腦海之中。關於這個帶胎記的手背,還有怪夢中的三個人。

這時服務員拿來了徐謙遺落在咖啡廳裡的手套,也許是心虛,也許是剛剛的失落,讓徐謙沒有心思再應付周曉,他找了個藉口,就快速離開了餐廳。

周曉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徐謙離開的背影,她的腦中都是徐謙手背上的胎記,她清晰地記得,在怪夢中,那個十分厭惡自己妻子的男人,他的手上也有這麼一個胎記。而且跟徐謙手背上的胎記是一模一樣,這種夢中與現實完全一致的事情,出現的機率幾乎為零,如果科學不能解釋,她想也許只有他們才能給她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