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生沒把麻衣聽到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也是事實,而且人喜歡八卦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所以周曉想要窺探田安安與她姑媽的對話,茶生覺得有些過了,所以茶生就沒搭理周曉。

不過麻衣倒把周曉的話聽進去了,她也覺得好像有點巧合,她變出了淨火扇,對著牆面揮了揮,兩面牆就變成了透明的,周曉看到田安安與她姑媽坐在客廳沙發上,而且她們的對話,周曉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跟看實況攝像樣,清晰到就像周曉站在了她們的身旁。

“安安,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滿口謊話,就連姑媽都騙,你爸媽那麼老實的人,要是知道你現在變成這樣,她們在地下怎麼能瞑目呀。”

田阿姨一直在抱怨著田安安,說著說著,田阿姨的臉上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好像田安安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她深惡痛絕。

“姑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欺騙徐謙,騙他的錢財,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就只有吃飯與看電影,讓他花錢了,其他我真的沒有用過他的錢,就連他給我買的那條項鍊,我都還給了徐阿姨,我怎麼就騙了他的錢呢?”

田安安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她與徐謙的交往沒有涉及到錢財的事,可現在她不僅被徐謙甩了,而且還因為她騙錢,品質有問題才被甩的。

“安安,到了現在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對嗎?那學校的事,該不是人家徐謙造的謠吧,我找了好多熟人,才找到一個在你們學校上班的熟人,他說你確實是因為工作失誤被降職到了圖書館上班的,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呢,要是你跟我說,我會一早跟人家說清楚,現在倒好,成了我替你遮掩了。你說你這是連姑媽都騙,姑媽是好心給你介紹物件,可我的好心就被你這樣利用?姑媽給你介紹的都是熟人,你這麼坑蒙拐騙,你讓姑媽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現在我都不敢出門了,你的那點事,附近的熟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田安安就差急得哭了,她拉著田阿姨的手,說道:“姑媽你相信我,真的,我真的沒有騙過徐謙的錢,平時姑媽你也很忙,我就是想不讓你替我擔心,而且學校的事過去很長時間了,所以就沒告訴你。”

“哼,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在怪我對你不夠好嘍?”

“姑媽,我不是那個意思。”田安安小聲地說道。

可田阿姨卻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田安安說道:“安安,你爸媽死後,是誰幫你操辦的後事,又是誰幫你辦理的入學手續?姑媽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也有一大家子要照顧,我不能什麼事都圍著你轉呀,再說你爸媽死的時候,你也成年了,你也不能事事都指望姑媽呀。”

田阿姨很激動,雖然她們住在一個城市,但她確實顧不上田安安,因為她也有一大家子沒完沒了的事要處理,她沒有精力去關心一個成年的侄女,當然她也不想去過問一個沒有本事的侄女。

只不過說到底田安安還是她的侄女,她兒子都結婚了,她這個做姑媽要是對田安安的婚事不管不問,別人會說閒話的。但沒想到她就問了這麼一次,就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也讓她丟盡了面子,以後她怎麼還敢過問田安安的事?

“安安,你說徐謙冤枉你,可徐謙她媽是拿出了徐謙的信用卡記錄的,都是買女人首飾的消費記錄,那段時間就你們在一起相處,不是給你買?還能給誰?還有,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背後說你那研究生的學歷,指不定也是假的。”

田阿姨這話一說完,田安安傻眼了,她癱坐在沙發上,自從那天咖啡廳裡見到徐媽媽的不講理,她就知道她說不清了,但她以為只是與徐謙的事說不清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因為這對母子,她莫名其妙地成了別人口中這樣的人。

田安安的眼眶中又流出了眼淚,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無聲地哭泣,她想不通呀?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她就成了這樣的人?

也許是看到田安安哭了,也許是因為田安安的沉默,田阿姨嘆了一口氣,就轉身走向門口,邊走邊說道:“田安安我告訴你,你現在說的話,就算是真話,也沒人會信,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騙子的話,你好自為之吧。 ”

周曉都快氣炸了,她盯著牆面,她以為徐媽媽已經夠蠻橫不講理的,原來還有更離譜的,寧願相信外人的話,都不相信自己的親侄女,這就是田安安唯一的血親。

“我生氣了。”周曉說道。

“我也生氣了。”麻衣說道。

說完麻衣看了看茶生,她在等茶生的態度,可茶生卻遲遲沒有開口。

“茶生你就不生氣嗎?”麻衣問道。

茶生冷冷地一笑,說道:“我只有憤怒,而且冥王憤怒了,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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