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這話是冥王大人說的,判官你真要改呀,你這是要打冥王的臉呀。”

麻衣不僅嚇著了判官,她也徹底激怒了茶生。

“麻衣,夠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麻衣笑了笑,她直接看向判官手中的生死簿,判官改了一個人的命運,這個人就是吳猛。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個吳猛這麼著急評選優秀企業,他根本不是為了公司的未來,他只是想抬高公司的價值,然後就轉手賣掉,之後他就會得到很大一筆錢,然後帶著這筆錢去開始他新的職業生涯,真是好命運呀,錢沒少掙,名利雙收。可惜遇到了善變的冥王,這一切都成泡湯了,冥王不虧是冥王,居然把他的命運改成了下半輩子都在神經病院渡過,真是夠狠的呀。”

麻衣繼續忽視茶生,她像是在對著判官說話,但又好像不是,而且她的話裡夾槍帶棒,陰陽怪氣地譏諷茶生起來,判官的眼珠子不停地觀察著茶生,生怕茶生一怒之下,就要火起來,冥王一怒,那可是天地變色,老實說他的小心臟有點扛不住了。

可茶生卻沒有生氣,就連剛剛那點怒氣也下去不少。

“沒這個禍害,範勤生不出那麼大的怨氣,也就不會有後來結環咒下的惡鬼之路,沒弄死他,已經是本冥王最大的寬容了。”

對於茶生的這個說法,麻衣不屑一顧,茶生甩鍋都甩得那麼理直氣壯。

“我說判官,人間的生死簿到底是不是你掌管的?說改就改,那要你幹什麼?”

“判官可以不聽呀,只要他不想當地府的公務員了。”

說著茶生看著判官,和顏悅色地又說道:“而且之前判官不就瞞著老子,給天女安排了一個完美的轉世人生嘛,判官你是想攀天族的高枝,直說嘛,老子從不耽誤人家的遠大前途。”

茶生與麻衣這一問一答,把判官嚇得差點就尿了,這是什麼事呀,他不過就是給了麻衣一個順水人情,反正給天女一個人情,對自己也沒壞處,可沒想到最後被孟婆給截胡了,孟婆消失後,這事還是被冥王知道了,自己被冥王一頓收拾,好不容易等到冥王忘了這茬事,結果今天又撞見麻衣,這事是翻不過去了嗎?

麻衣與茶生好像都在等判官的回答,可讓判官怎麼回答呢?得罪冥王,估計回了地府,他就得成為惡鬼的口中餐,得罪麻衣,看著好像沒什麼,但誰知道哪天天族就會滅了地府,到時候他這不是給自己找死路嘛。

判官一個機靈,捂著肚子,嘴裡不停地喊著,頭疼頭疼,然後一溜煙鑽回了地府。

“他這就是瀆職,欺騙以及不負責任,這要是在九霄之外,早就被問罪了。”

麻衣是沒想到判官能這樣逃了,她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茶生就開始抱怨起來。

茶生見怪不怪,他的判官就是這個德行,他早就知道。而且現在看到麻衣吃癟的樣子,他心裡也早就樂開了花。

“我覺得你說得特別對,要不你給他弄到九霄之外,問個罪什麼的,我沒意見。”

茶生就差笑出聲來了,麻衣翻了一個白眼,茶生不以為然,他起身就要回房。

可麻衣一個幻影擋在了他的身前,如果之前她是故意找茬譏諷茶生,那麼現在她很認真,很認真地問茶生。因為她心底的疑問,早已氾濫成災了。

“她在哪?”

“誰?”

“孟婆,女英大人,她在哪?”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麻衣抬手抓住了茶生的肩頭,茶生並沒有躲閃,任由麻衣使勁地推著自己,逼到了牆角。

“從那天妖靈出現我就奇怪,人間怎麼會有這麼多天族秘術,直到結環咒的出現,在人間,能會天族秘術,又會地府秘術,除了在地府工作近萬年的女英大人之外,還會有誰?”

突然茶生掙脫掉麻衣的雙手,他的雙眼放出憤怒的怒火,他的一隻手掐住麻衣的脖子,狠狠地說道:“我再說一遍,不是她。你再敢懷疑我阿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猛得一揚手,就將麻衣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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