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東西齊了,放火吧,麻衣。”茶生又催促道。

麻衣剛想揮動手中的淨火扇,周曉拉住她,她看向張瑛,舉起那半張書法的字畫,問道:“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張瑛看了看兩幅半張字畫,低下頭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說道:“他畫的是永遠,我寫的也是永遠,這就是我們的誓言。”

茶生沒有耐心地奪過周曉手中的半張字畫,丟在了張瑛與余男的面前,麻衣對著她們揮動了一下淨火扇,在她們三人離開後,淨火就包圍了張瑛與余男。

淚珠從張瑛的臉上流下,她從地上爬起,艱難地來到余男的身旁,說道:“阮郎,燒死很難看的,我不想死的那麼難看,尤其是在你的面前。”

余男抬手輕輕地拭去張瑛臉上的淚珠,他說:“我也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張瑛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她遞到余男的手中後,又從餐桌上拿起另一把水果刀,她再次來到余男的身前。

“我們一起結束對方,好不好?”

“好。”

說完,她們抬起自己握刀的手,插進了彼此的胸膛,瞬間鮮血染紅了她們身周,但卻熄不滅逼進她們的淨火。

她們緊緊地摟著對方,就像曾經的誓言那樣,永不分離,張瑛貼著余男的耳邊,氣若游絲地說道:“這場火來得有些遲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結局。”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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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田安安正在廚房給她做飯,喬雲說昨天她辛苦了,於是放了她一天假,雖然吳猛很是不高興,但昨天的展示會都是周曉一個人完成的,放她假合情合理,所以吳猛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老實說周曉昨天確實很累,尤其是看到張瑛與余男的愛情後,她身心俱疲,而且她想今天就會有人發現張瑛與余男的屍體,她也確實沒有什麼心思去上班。

田安安從廚房出來,午飯已經做好了,周曉老遠就聞到菜香味,但她卻沒有一點食慾。

“曉曉,你怎麼了?”田安安問道。

“沒什麼,可能昨天太累了。”

說著周曉隨意調換了幾個電影片道,田安安回到餐桌前,將飯菜盛好,端到周曉的眼前。

“曉曉,吃吧,我都給你夾好了。”

周曉有些吃驚,就是家裡的保姆,也沒這麼伺候過她,她立刻從沙發上坐起,自己接過飯碗,吃了起來。

“安安,你別這麼慣我,我會被你慣成懶人的。”

“沒事呀,你懶,我勤快就好,反正我做家務做習慣了,不用你勤快。”

周曉有些感動,雖然田安安確實是一個沒有主見,也沒什麼特點讓人驚喜的人,但她確實對自己很好,好到在田安安的面前,她很自在舒服。

“對了,安安,那天你說的那個學者的課,你聽成了嗎?”

“聽過了,真的很動人,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多感人的愛情民歌。”

田安安興奮地說著,她拿出那本《饒歌》,開啟看了起來。

愛情?又出現在了周曉的腦中,突然電視上的新聞吸引到了田安安與周曉的目光。

新聞上說高山別墅區一間別墅起火,燒死了女主人,還有一個入室盜竊的賊,正好這個賊就是小區的釘子戶,而且根據調查,三個月前這個賊就曾偷偷翻進過別墅,可能是因為被女主人發現後,打翻了燭臺,引發了火災,因為是在高山,別墅區裡的住宅也離得很遠,所以沒能及時滅火,她們就被燒死了。

周曉放下碗筷,她看著田安安手中的《饒歌》,問道:“安安,你說,愛情裡的永遠會是什麼?”

田安安翻開《饒歌》書中的一頁,攤開了給周曉看。

“上邪,說的就是愛情的永遠。”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