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徹底閉嘴了,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除了這個方法外,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她想一夜不睡,就在客廳裡不停地處理滿地的雨水。

茶生倒不介意周曉的話,他扛著木板來到落地門前,對準了門框,稍稍一抬他那纖細的手,似乎一道微弱的光從周曉眼前閃過,轉瞬即逝,快到周曉都已經不確定是否真的有過那道光。

茶生淡定地放下手,木板就貼合進了落地門上,然後他才就將手中的膠水擠在縫隙處,周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粘上了。

陽臺的暴雨不斷地拍打在茶生的身上,不一會,茶生上身就都溼透了,他的白襯衫下,若隱若現出結實的肌肉。

田安安正端著一杯熱水走到茶生的身邊,她剛想把熱茶遞給茶生,茶生就丟下膠水,也許是溼襯衫太溼不舒服,他居然慢慢地解開襯衫紐扣,將襯衫脫下,瞬間他那古銅色的結實胸膛就出現在田安安的眼前,近到田安安的呼吸都與手中的熱氣一起沸騰起來。

茶生若無其事地接過田安安手中的熱茶,就在他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田安安的手時,田安安滿臉通紅,就像觸電了一般,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後,她的臉越來越紅,都紅到了耳根後。

可茶生卻一點都沒在意田安安,他徑直來到周曉身邊,毫無預警之下,他纖細的手指伸入周曉的衣兜,周曉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拿出周曉衣兜裡的黑晶石手鍊。

“你怎麼沒帶上呀?”茶生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周曉吞嚥了下口水,她的眼睛故意避開眼前茶生那寬闊的胸膛,雖然她確實對茶生沒太大興趣,但她不得不承認,茶生的身材真是不錯。

“恩,沒來得及。”周曉糊里糊塗地回答道。

茶生二話不說,就將黑晶石手鍊套在了周曉的手上,一本正經地說道:“記住,千萬別拿下來。”

說完他拎起自己的溼襯衫,就朝著門口走去,可他剛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需要我,就叫我,我都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記住,是隨時。”

田安安那激動興奮以及偷偷羞澀的臉再次重重地低下,她不敢再直視茶生,周曉倒是一臉的鎮定,因為這話她已經聽過一次了。她毫不客氣以及無預兆地關上了大門,將這個全身上下都是溼身誘惑,又鬼話連篇的男人再次擋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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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傾灑在身上,周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她來到玻璃門前,昨夜的木板沐浴在今天大好的日頭下,木板上的水漬都被陽光烘乾了,好像昨晚的狂風暴雨就不曾來過一樣,周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木板,昨晚茶生到底用的什麼膠水,這麼神奇?她不經意間抬起手摸向木板,可當她的手指剛觸碰到木板,木板就鬆動地倒了下來。

還好她反應快,一把抱住木板,費了好大勁才把木板移到一旁,她剛喘口氣,就看到田安安垂頭喪氣地走進家門,田安安一看到木板已經倒在了一旁,表情就更難過了。

“安安,你不是找修理師傅來修玻璃門嗎?人呢?”周曉問道。

“如果不下雨,咱們就將就一下吧。或者可以找隔壁的茶生,問他要些昨晚的膠水,把木板再粘上。”田安安小聲說道。

“到底怎麼了?”

田安安從房間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她將盒子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零零碎碎的一些硬幣與紙幣出現在周曉的面前,原來這個盒子是田安安的儲蓄罐。

“修理工說這房子太陳舊了,如果要修的話,不僅是落地門,還是陽臺的雨棚子也要修,最好還能將陽臺封頂,這樣就不怕再出現昨晚的事了。可費用太貴了,要好幾萬,我現在的工資根本遠遠不夠,而且我也沒什麼存款,要不咱們先將就一下吧。”

田安安越說聲越小,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周曉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她都住在田安安家有一個多月時間了,吃喝用度都是田安安的,田安安還為了她那挑剔的飲食想盡辦法,一個大學圖書管理員的工資,確實不夠兩個人生活的,尤其是她這個生活優越慣了的富家千金。

周曉回到房間,開啟行李箱,翻了一遍又一遍,因為她來W市太過匆忙,她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一塊今年她剛買的鑽石手錶還能值些錢。周曉將手錶揣入懷中,就要出門。

“曉曉,你要去哪?”田安安問道。

“我出去取些錢,要修就好好修一下。”

“曉曉,我家房子這麼老舊,才會讓你昨晚跟著我一起遭罪,也沒能讓你住得舒服,這修房子怎麼還能要你的錢呢。”

“什麼你家,這也是我家,修好了,我們才能住得更舒服。”

說完周曉大步地走出家門,可田安安卻愣住了,她的耳邊不停想起剛剛周曉的話,這樣話,她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一會她就淚流滿面,而且還一邊哭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