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葉飛一直失眠到了凌晨,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們的日子又迴歸了一番平靜。

天氣持續轉暖,又恢復了熱帶的那種酷熱,大家又可以出去找食物。

即便在那麼涼快的洞裡,都熱的人光膀子。

起初,光膀子是男人的專利,後來,由童妍娜帶起了風潮,女人們也開始光膀子了。

她們幾個本來穿得就不多,而後,每天就掛著三點式在葉飛面前晃來晃去。

波濤洶湧,香豔無比,搞得葉飛時常有應激反應,每當這時候,總會被秦雪一通臭罵。

“變態!色狼!猥瑣男……”

反正什麼形容詞都用上了,搞得葉飛也挺鬱悶的,她似乎每次都會第一時間發現,難道是傳說中的盯襠貓?

那一段時間,後來想起,似乎是葉飛在荒島上最開心的時候了。

每天出去打獵,女人們在家裡等著葉飛歸來,就像是那首著名的黃梅戲裡唱的場景。

有時候葉飛做夢都能笑醒,現代人都疲於奔命,為房子、車子等各種事奔波著,嚮往著那傳說中的世外桃源,葉飛卻是這麼輕易地就達到了。

也許,還真值得慶幸呢。

可好景不長,因為上帝似乎總喜歡悲劇。

有些事,有些人,你不去找人家,人家會來找你呢。

那天,葉飛照常出去打獵,因為有了玫瑰慘死事件的提醒,葉飛一般都是不去東南方向的。

那天,葉飛是去西方的,那地方是野雞的活動範圍。

當時,葉飛沒看到野雞,卻看到一隻巨大的白鵝,腦袋賊大,似乎還不會飛,一股腦地在那啄食著地上的蟲子。

葉飛找準了時機,搭弓拉弦,剛瞄準了它。

正在這時,‘嗖’一聲巨響,一支渾身佈滿血紅燃料的利箭卻搶先一步射死了大白鵝。

馬上,那邊傳來了一陣嘰裡呱啦的聲音,聽起來好多人呢,果然,沒多久,一隊野人跑出來了。

他們全身塗抹了各種顏料,跟在染缸裡泡過似的,腦袋上插著羽毛,脖頸上掛著骨頭項鍊。

身上穿著草裙,上身一絲不掛,鼻孔裡還插著尖刺一樣的東西,呈現黑白相間的顏色,尖刺的另一頭,從鼻樑的地方冒了出來,葉飛看著都疼。

這一隊人大概有七個,最後面兩個人還手裡還拽著一根繩子。

葉飛以為繩子後面是什麼獵物,等走近一些才看清,竟然是人,活生生的人。

只不過此刻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四腳走路,就這還時不時地還會被踹兩腳。

其中一個人葉飛非常熟悉,正是徐家凱那傢伙!

玫瑰說野人抓住了四個人,一個人被吃了,難道說徐家凱也被算了進去。

那一刻,說實話,葉飛突然很想笑,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這個死變態,費盡心機算計他們,甚至面對葉飛的長刀時,都帶著一股子譏諷之意。

搞得自己多牛掰似的,裝什麼睥睨天下的高智商人群。

當時跑得那叫一個快,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這麼個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