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排除有人撒謊的可能吧?”

“別說了,嚴仙仙!”

“不可能每個殺人犯都會去自首。懸崖上除了季子,還有別的人在,也許就是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

“三個人?”駱燦盯著嚴仙仙,“只有你被排除在外了?”

“當然。對我來說,這就是唯一的真相。季子的媽媽搞錯了。我沒殺人,是你們三個當中的一個殺的,不是我!”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駱燦上下打量著嚴仙仙。

“......”

“如果每個人都抱著唯一的真相,說‘我沒殺人’,又該怎麼辦?”

“這不可能!”

“不,有可能。在懸崖上的人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別的人。”

“......”嚴仙仙也盯著駱燦,“別的人?”

“駕駛座的位置發生了偏移,但這並不能拿來指認坐在那裡的人是誰。我們只能說,這個人很可能是季子以外的人。光靠一個座位就說那不是意外,我總覺得結論下得太早了。就算不是意外,確實有別的人坐在阿斯頓馬丁的駕駛座上,也不好說這個人就是我們四個人中的一個。”

“不可能是別的人。”

“為什麼?”

“季子會讓不認識的人上車?座位向後偏移,說明這是一個男人。季子可是在深夜出去的,深夜讓陌生男人上車,還要請他開車,你們覺得這可能性有多大呢?”

“我說......”賴志成插了一句,“讓這個人坐駕駛座可能不是季子的意思。”

嚴仙仙看了賴志成一眼。

“你什麼意思?”

“也可能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

“嗯。我們在懸崖上看到阿斯頓馬丁的時候,季子沒在車裡。她可能和誰一起去了別的地方。當時不是還有很多跟我們一樣暑假來玩的人嗎,我想這些人可能會用強。”

“等一下,賴志成。你聽好了,季子是開車出去的。一個女人單獨在路上走,然後被壞人襲擊,這我還能理解,但壞人怎麼去襲擊一個開車的女人?這不可能啊!”

“這個嘛,比如說裝成問路的樣子......”

“少說蠢話。難道你不知道季子的性格嗎?就算有人問路,她也不會搭理。她可沒那麼傻,而且還是在開夜車的時候。當時季子正在氣頭上,就算有人在路邊招手,她也不可能停車。”

“......”

嚴仙仙的話很有道理。

駱燦也不認為南宮季子會輕易讓陌生男人上車,她也不會給陌生男人制造這樣的機會。

不過,賴志成剛才的話讓駱燦想到了另一個疑點。

南宮季子為什麼要去那個懸崖,而且沒帶手電筒就下車了?

嚴仙仙起身走到洗碗池前,喝了杯水。她把杯子放回池中,轉身面對其他三人。

“我不知道懸崖上發生了什麼,但總之最後季子連人帶車一起掉下去了。開車的人不是季子。我沒有駕照,而你們都有。”

駱燦搖頭說:“有駕照的可不止我們三個,而且和季子一起去懸崖的人未必就會開車。”

“可是......”

“先聽我說!也可能是有人在座位上做了手腳,好讓我們以為坐在上面的是一個會開車的人。”駱燦看著嚴仙仙,“然後這個做手腳的拿座位偏移說事,堅稱那是一個會開車的人。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吧?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

嚴仙仙睜大了眼睛。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我當然知道了。”駱燦點頭說,“我只是想說,光靠座位偏移這一點,是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的。”

“不要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