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蘭稍垂眸,似瞧她腿那兒,

低聲,“過來,雙手攬住我脖子。”

滕葶的心一定是已經砰砰熱跳不行了,但是,佳人就是佳人,表情恰到好處的羞澀與媚意結合,

慢慢伸出自己的臂膀,踮起腳,環住了他的脖子。

神蘭兩手垂著,始終沒動,

“再靠近點。”一直是一種——怎麼說呢,做實驗似的命令,

滕葶微仰頭,挨近,大膽地要合攏環抱……這是在夢裡麼,

忽,

“放開。”

夢碎得這樣突然而殘忍!

因為神蘭的語氣特別冷而厭,聽得出來的。

滕葶真的怔了下——就是這怔的一下,叫她之後每每想起都後悔得想哭!要當時一聽“放開”就鬆手也不至之後再加難堪,四爺似乎扭頭動了下……對,你不能叫他有這樣一動的,他這個舉動就是完全的嫌棄厭煩之意了,於是你再匆忙鬆開就顯得狼狽,再餘光看到他的神色,就是十足的震驚傷心:他從沒在你面前展現過這樣的“不耐煩”!……

又一個傷心的女人離開了。

其實,滕葶少顯“自作多情”了些,

老四的“不耐煩”也不針對你一人,確切講,他的不耐是對他自己。

他已經實驗五六個,也不是各個都“要抱”,個頭身材不像,他直接叫走了,那人家還莫名其妙些,來了,把人打量一番,就趕走……

滕葶是“抱”的第三個,體驗依然不好,而且是越來越不好!

自己像個瘋子,作踐一般找來這些女人模仿她那“一剎那”的擁抱……是哪個比她不柔了?不,各個軟若無骨。是哪個比她不香了?不,各個香甜美妙。

但,“各個”就不是她……

小蘭沮喪坐回欄杆邊,

嘆口氣,回望向亭子裡,

好像那個該死的她還坐在亭子裡晾竹簡。

小蘭眼神幽怨,

他一回來第一件已經安排人做鮮肉月餅了,

而且,還漲了做月餅的十倍工資,那一家人的編制都解決了……她幫助了多少人就業,她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