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

……

呂信:“我把符紙的事情和三叔說了一遍。”

“三叔安慰我:‘哎喲,之前住在這裡的工人就信這些邪,所以在宿舍裡貼了好多符紙,不用怕,別管它就成。’”

“三叔的話聽起來倒是挺坦然的,但我明顯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不過我是無神論者,這些符紙只要不影響我的生活,我也懶得去管。”

“白天忙活了一天,累得腰痠背痛,晚上回宿舍隨便洗洗就躺下了。”

“半夜,我隱隱約約又聽到了開門聲。”

“說實話,我這個人最討厭在熟睡的時候有人打擾我睡覺。”

“我被開門聲吵醒,頓時起床氣上頭,語氣也變得十分不耐煩:‘周濤,你明天能不能早點回來啊?’”

“我摸黑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螢幕。”

“凌晨兩點整。”

“周濤沉默了半分鐘,說道:‘對不起,我每天都只能這個點回來。’”

“聽到周濤這麼說,我腦子清醒了一點。”

“嗐,大家都是打工人,出來混口飯吃都挺不容易的,估計他也是加班加到這麼晚,無心吵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立即向周濤道了歉。”

“一覺過去,天亮了。”

“和昨天一樣,我出門的時候周濤就已經不在宿舍了。”

“這傢伙,還真是早出晚歸啊,我來這裡三天了,連室友的面都沒見著。”

“我低頭看了一眼周濤的床,這些被褥在我來的那一天就整整齊齊的放在這裡,周濤睡了兩天也沒弄亂。”

“在我的印象裡,這些大佬爺們平時都挺隨性的,哪裡會把被子摺疊得這麼好,難得碰見一個講究的工地大哥。”

“昨夜沒睡好,今天一整天我都頂著熊貓眼搬磚。”

“我三叔看我蔫蔫的,問我:‘你小子昨晚泡妞去了啊?’”

“我心想,還不是被你安排的室友吵的唄!”

“室友每天都加班,晚上回來都凌晨一兩點了,你說我能睡好不?”

“三叔一聽,皺了皺眉:‘那間房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我撇了撇嘴:‘我咋知道,反正平白無故多出了個室友。’”

“三叔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嘴裡喃喃:‘沒道理吧,那間房是我定下來的,他們沒理由再安排人進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