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食客滿堂,歡聲笑語不斷,小二端著盤子靈活的穿梭在人群之間,這一場面彰顯此處生意極好。

二樓最靠窗臺的雅座下,幾個錦衣玉袍的男子在雅座下細細的交談著。

“雲兄,聽說宮裡的那位放權給你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宮寧雲一聽他提起這事,臉色沉了幾分,手裡的酒杯重重落在木桌上。

他本來也以為宮寧冶放權給他是一件好事情,結果西風城一事,雖說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但那段時間內勞財勞民的有一筆巨大的資金庫需要官府出,官府出錢賑災,這再正常不過了。

是挺正常的,只是正常的快讓他吐血而亡。

另一個人瞥了一眼幾人的神色,搖了搖扇子開口道:“此放權非彼放權,名義上是說東瀾國的事都由雲兄暫管,可這實際上,雲兄連國庫的鑰匙都沒拿到手,

西風城那事你們知道吧?那場瘟疫雖說沒有太嚴重,但也造成了不少損失,底下的人找上面的人要錢,找著找著就找到了雲兄的頭上,

畢竟狗皇帝不在,明面上管事的是雲兄,這沒得辦法只能雲兄自掏腰包咯。”

“啊這。”幾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些坐不住了。

賑災的錢讓一個王府出,就算不上王府放哪一個家裡,這不都是等於故意找冤大頭麼?哪個家裡的錢能被這麼造。

宮寧雲的傷疤又被揭了,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的那麼爽快。

“那狗皇帝當真好計謀,他就是故意的!”

一人憤憤不滿的道。

此時正從西風城趕回來的宮寧冶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哈氣,頭磕在了馬車的窗柩處,一塊紅暈在他俊朗上留下了痕跡。

一旁的岑含側過頭當做沒有看到,道:“主子,莫一傳信過來說雲王因為西風城賑災銀一事出了大血,還是您這麼英明神武才能料到這事。”

他們主子果然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儘管人不在盛京,都還有後手讓盛京的人吃了大虧。

宮寧冶有些懵,不理解岑含所說話的意思,道:“怎麼回事?”

“就是主子您不是離開盛京前讓那...貴妃娘娘說放權給雲王麼,結果名義放了實權不放,那雲王傾盡全力幫你還得僵硬著臉樂呵著呢。”

岑含幸災樂禍的道,一想到現在雲王可能被氣死的表情更加心情愉悅了。

宮寧冶聽他這話卻有些深思,他被蘇芊芊一磚頭砸中了腦袋確實失了幾天的神智,只是那日剛好撞見她洗澡一不小心刺激了。

就清醒了過來,緊接著西風城出事便馬不停歇的往西風城趕去,其他的一概不知。

蘇芊芊不知道,因為她隨口一句話,讓宮寧冶與宮寧雲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了。

鈺滿樓。

蘇芊芊剛剛踏入就聞到了糕點的香味,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幾分。

她惦記這的糕點好久了,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正找了一個角落準坐下時,一道嬌呼聲響起,“這是我們的位置。”

蘇芊芊抬起頭就見一穿著嫩黃色衣裳的姑娘在她面前鼓著臉模樣有幾分可愛的道。

意識到自己可能佔了別人的位置,蘇芊芊起身道了句抱歉,就朝另一處空座位過去。

結果這黃衣女孩又跟了過來,兇巴巴的道:“這也是我們的位置。”

一連好幾個空座位,蘇芊芊走到哪黃衣女孩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