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婷聽著哥哥說起借錢的事,原本亮晶晶的大眼睛黯然下來,淚水已經瀰漫了眼眶。

“妹兒,求人不如求己,我計劃自己想辦法解決學費的事情!”

“可是,我們還小,掙錢哪有那麼容易喔!”

“沒事,我都有計劃了,你就做好幫手就行了!”

“哦,好吧......”白依婷的語氣中明顯的不相信。

把家裡搞清爽能住人了,白甘在旁邊的小溪流裡衝了個澡,就帶著妹妹去大伯家吃晚飯。

白甘大伯一大家子人。大伯這時才45歲,一直在家務農,屬於溫厚善良的人。大伯母比較精明,但做人總體過得去,和李月梅相處也還算和諧。

堂哥白兆東23歲,為人豪爽,後來做邊貿生意也賺了不少,堂嫂陳小娟和兩歲的小侄子白敬,堂姐白依然和最小的堂弟白兆西。

白依然20歲出頭,和她大哥一樣,只讀到初中畢業就在家務農了。白兆西17歲,現在在縣二中讀高二,明年高考如沒有變化,考上了個大專,畢業後在縣裡一個事業單位工作。

農村人的晚飯也簡單,因為多了白甘兄妹,多煎了一盤鹹海魚,炒兩三盤青菜,再加兩個淹鹹菜,因為天氣熱,晚上也是吃稀飯。

簡樸、融洽,飯桌旁的氣氛不錯。只是聊到白甘高考估分高,報的是人大的時候,白兆西同學就躺槍了。

白甘又成了“別人家的孩子”,白兆西就成為大伯一家教育的物件。

鬱悶的白兆西只好低著頭,悶聲發大財,狠狠的多吃了兩條鹹魚和一碗稀飯。

白甘把白依婷留在大伯家玩,說自己要到處轉轉,便先回家去了。

因為白甘說從明天起自己在家做飯,所以臨走時大伯母就給他摘了一大把青菜。

糧食白甘家是不缺的。白初民在鄉中學時白甘家一直是種田的,去年搬出縣城後,稻田都給了大伯家種,大伯會給白甘家分點口糧。

回到家,白甘就準備起來。拿出在縣城買的兩節大號電池裝進手電筒裡,試了一下沒問題,找出老爸的兩張漁網,放進家裡的挑水桶裡,見天色還比較亮,挑著桶就出了門。

從白甘家往邊境線走,下午6點多鐘的時候,基本上不會再碰到村裡人了。白甘小時候經常和小朋友們滿山遍野的跑,對這些路還是比較熟的,抓魚那次也來回跑了兩三次,白甘還是自信能找到那個池塘。

前面的1公里多路不存在安全問題,白甘走得比較快。越到後面白甘就走得越慢,他要小心的認路。離邊境線越近,白甘的心跳越是加速,這玩意兒一不小心觸發了地雷,那可就完了。

在南方,8年的“封山育林”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山上真是變成原始森林一樣,白甘正在走的山谷也是荊棘遍地,茅草長得有兩個白甘高。

白甘小心奕奕的分開茅草,這時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加上茅草掩映,白甘只能開啟手電探路,應該是進入雷區了,那個池塘差不多就在200多米外。

不過,在一個分叉路口,白甘懵圈了:向左還是向右?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