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強行將蠱蟲引入自己體內,而且還是在心臟附近,他不僅需要受著蠱蟲毒素引發的咳嗽發熱等症狀,而且還要忍受噬心之痛。

程鬱怕盛雲枝醒了之後會來找他,他要是不理盛雲枝,盛雲枝會擔心他,所以一直撐著沒有睡。

天色變暗,一個時辰後,盛雲枝也微微轉醒。

盛雲枝有意識後就坐了起來,只是只看到了周遂,並沒有看到程鬱。

“程鬱剛才是……”

“放血引蠱蟲。”

“周遂你亂出的什麼餿主意,怎麼能讓他那麼幹?”

“不那麼幹的話,就你這身體,還能等到傅統領回來嗎。”

“那你也不能……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站住。”周遂一把拉住了盛雲枝。

“你幹什麼?”

“程鬱不想讓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您去了也沒用。”

“放開。”

周遂最終還是放開了,盛雲枝趕緊來到隔壁,想要推門進去卻發現門已經鎖了。

“屬下早就說了,沒用的。”

“程鬱。”盛雲枝敲著門道。

“怎麼了?”程鬱強忍著用正常的語氣跟盛雲枝說話。

“你……”盛雲枝到嘴邊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被堵住了,“疼嗎?”

“還行。你走吧,不用管我。”程鬱使勁掐著自己的手心,故作輕鬆道。

盛雲枝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

“程鬱!”盛雲枝又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程鬱回答。

盛雲枝看向周遂,周遂也明白,於是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是程鬱趴在桌子上昏了過去。

周遂將程鬱扶到床上,盛雲枝守在旁邊。

“這蠱蟲還能再引嗎?”

“您應該是知道的吧,蠱蟲被引出過一次後便不會再輕易出來了。”

“是我太著急,一時給忘了。”

盛雲枝看著程鬱替他受苦,心裡過意不去便一直待在程鬱身邊照顧著他。

又過了一日,已經是傅堯離開龐州的第五日了,谷荻終於宣他去了。

傅堯進門後先是客套了幾句,隨後谷荻讓宮人退下,傅堯也不打算裝了。

“父王,敢問下蠱者現在何處?”​

“左兒問這個做什麼,可是有事?”​

“請父王滅蠱蟲。”​

“本王這麼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本王讓巫醫辛辛苦苦培養的蠱蟲豈是你說滅就能滅的。”​

“父王這麼做就是想讓紹崇人心惶惶罷了,方法還有很多,何必非要如此?”​

“你走吧,這龐州已經快不行了,本王不會在這個時候滅蠱蟲,功虧一簣的。”​

“父王,您讓兒臣去紹崇無非就是想了解紹崇好容易下手,您若是此次不滅蠱蟲,兒臣不保證會不會繼續待在紹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