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侍衛攔著他們,他們很快就用著輕功趕了上來,將車伕了結後就將馬車給包圍起來了。

“我們要找的是盛雲枝,識相的就把她交出來。這樣,你們還能活命,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為首的那個開口說道。

​“找我,確定沒找錯嗎?不會是許繡均的人吧……”盛雲枝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是。若是許太妃想對你下手那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現在怎麼辦?既然他們找我,那要不我先出去會會他們?”​

“你找死啊,他們明顯就是衝著你的性命來的。”​

“那還能怎麼辦,這麼多人你也應付不來吧。”​

“我出去。”​許繁寧起身就要往外走。

“誒誒誒,你去幹什麼,他們找的又不是你。你平常不是最討厭我了,怎麼這個時候反而要替我去送死了。”​

“你以為一盞茶的時間很長嗎,不這樣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

“我也不同意。這些人雖然不好對付,但我也不至於擋不住他們。大不了我出去拖著,你們先走。”

許繁寧這時卻突然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將它開啟,沒有防備的傅堯和盛雲枝聞到瓶子裡的​味道,都沒有了力氣,癱在了馬車上。

盛雲枝想開口說話,但她已經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只是聞了能使人無力的香而已,不到兩刻種就能恢復。另外,我想說幾句話。一直以來我都受姑母的影響,對你有敵意,總是想著處處與你整個高低,還跟你喜歡同一個人。這幾天,我想明白了,我可能並沒有很喜歡傅堯,我只是不想認輸而已。還有,婚約的事情也是因為我,若不是我吵著非要嫁給傅堯,姑母也不會想起先王定下的婚約,你也不會因此被姑母逼著除去郡主位。現在我出去,就當替姑母,也替我,還了這些年欠你和王上的債吧。”​說完許繁寧將盛雲枝的外衫換上,還拿了她的腰牌。

​“我知道,死很容易,這並不能使我們兩清,但終歸能彌補一些吧。對不起。盛雲枝、傅堯,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的。”

在許繁寧轉身的那一刻,眼眶裡似乎有什麼晶瑩的物體落了下來。

​其實,許繁寧本性並不壞,若是沒有許繡均的影響,她們應該是能做朋友的吧。

許繁寧下車後拿簪子刺了馬一下,那馬便狂奔出去,將傅堯和盛雲枝帶出了危險的地方。​

好在那群殺手不知道盛雲枝的樣貌,許繁寧拿了盛雲枝的外衫和腰牌倒也糊弄了過去。隨後他們將許繁寧帶走了,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兩刻種後藥效過去,盛雲枝還是讓傅堯掉頭想回去尋許繁寧,因為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只是他們已經不在原地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偌大的紹崇誰知道他們會去哪,而且他們勢單力薄的,對找許繁寧這事也提供不了什麼太大的幫助。所以為了不耽誤行程,傅堯和盛雲枝還是決定先回去,好向盛連朔求助。

​三日後,傅堯和盛雲枝回到都城。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盛連朔還是將傅堯召進了宮裡,他們談了不短的時間,談完完後盛連朔便讓他走了。

難道是周遂在這一路上發現了什麼​嗎,傅堯也不得而知。

出了王宮後傅堯便來到了醉仙樓,找彭全聯絡封楚。​

“世子這麼晚了是有要事?”​

“今晚盛連朔召我入宮,問了許多試探性的話。不知是不是他派去的暗衛尋到了什麼,我總感覺他有些懷疑我。”​

“世子不必擔心。流言我們已經制造的夠多了,如今紹崇百姓也都飄搖不定。盛連朔若是真的知道了,世子想辦法脫身回到戍平就好,我們現在,可以和紹崇直接開戰了。他若不知,我們繼續造勢便好。”​

“好。”​

第二日一早,​傅堯入宮當值,盛連朔下朝後並沒有讓大臣離去,反而將大臣都留在了殿中。

“屬下週遂,乃王上暗衛,有一事向諸位大臣稟告。”​說話的人正是周遂,他正緩緩進入殿中。

不少大臣本就對盛連朔將他們留下有些疑惑,現在更不知道盛連朔想要幹什麼了,紛紛議論起來。

“屬下經過多日調查,發現傅堯並非徠州傅家次子,而是戍平二世子。”​

大臣們又一次議論起來,他們覺得太荒謬了。傅堯已經在紹崇待了十幾年,而且還深受盛連朔信任,當上了紹崇王宮的侍衛統領。​

“當年傅堯來紹崇前,戍平王曾對外宣稱二世子谷名左染病,且這十幾年來一直臥病在床,從未出過殿門,就連宮人們也都不能進去。諸位大臣不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嗎?還有當年的傅家,其實也是戍平王早就安插在紹崇的眼線,目的便是為了方便日後傅堯前來。戍平與紹崇多年不和,為什麼傅堯沒有通關文諜和王上的手諭就能輕鬆進入戍平都城?這些……傅統領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傅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戍平的事情臣確實不知,而且傅家也是土生土長的紹崇人,還有進入戍平都城的事,臣也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