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隨便搶的人,就會是家裡的頂樑柱。

或許她搶來的錢那是一家人辛辛苦苦湊出來的給先生的束脩。

又或許是給病重親人的治病的錢……

“搶他們的錢,我良心會痛的。”花如是很認真的說道,“你以後也不要有這種想法。”

“不能走向邪道。”

“知道嗎?”

“不然我會打么么零的。”

黃毛:“……”

黃毛一愣,接著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你揍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良心痛啊。”

雖然黃毛的聲音很小,但花如是還是聽見了。

花如是立刻應道,“我沒對你下狠手。所以我良心不會痛。”

黃毛:“……”

那什麼才叫下狠手?

算了算了,不聊這個話題。

還是揭過吧。

黃毛又把剛才的話解釋道,“花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搶混混。”

“就比如這一帶的街溜子。搶他們的錢,那是搶的理所應當。”

“他們的錢,大多都是偷的搶的。都不乾淨。”

花如是看了黃毛一眼,還是搖了搖頭,“都一樣的。黃毛,你想得太簡單了。”

“就如你所說,他們的錢是偷的搶的。所以我也可以搶他們的錢。”

“可如果我今日搶了他們的錢。”

“他們受了損失,就會變本加厲的去搶那些老實本分的人。”

“偷的更兇,搶的更猛。”

“只要他們還存在,最後受苦的也不決不會是他們。”

“你懂我意思了嗎?”花如是問道。

黃毛反應過來了。“懂了一點點。”

花如是“嗯”了一聲。

這個道理她很早已經就明白了。

所以後來她只要搶人東西就會斬草除根,不給他們去剝削底層百姓的機會。

但是這裡不一樣,她沒有資格去剝奪他人的性命。

在這裡,修行者沒有特權。

俞白說這裡的人是平等的。

那意思就是說連生命也是平等的。

她想,大概能剝奪人生命的只有法律。

花如是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好了,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賺錢的辦法就告訴我。”

搬磚的事情,等俞白回來她再旁敲側擊的問一問。

不過也不能太明顯。

不能落了個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