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沒聽太懂。“我扔你東西做什麼?而且我不會讓它碎的。就算碎了我也不扔它。”

花如是沉默一陣,“生裂紋是因為替你擋過了一劫,比如車禍比如被高空墜物給砸死……”

俞白聽不下去:“你就不能念點我好?”

花如是輕輕笑了笑,略過了俞白的這句話:“碎玉會招來邪祟,留在你身上不一定能鎮得住它。若輕易就丟了,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嫌。所以讓你在玉生了裂紋之後就把它交給我。由我來好生養著它。”

“好,懂了。”俞白也聽懂了。

話說今天的花如是怎麼神神叨叨的。

正巧面前的電腦螢幕也關了。俞白把桌上的書給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明天就不來學校了。

俞白再關水斷電。

確認教室裡的所有電源都關了之後,他才招呼著花如是離開。

留在最後的一個是他。

所以這些最基本的事情要做好。別這個燈開了一晚上沒人關。浪費電。

花如是也跟著俞白出了辦公室的門。

左手提著剛剛吃完外賣的垃圾,右手牽著俞白的手。

“那我們現在去哪?”

俞白把花如是的手舉起來看了一眼,“你的手好涼啊。”

其實俞白的手也沒有多暖和,雖然辦公室裡開了暖空調,但畢竟俞白的手一直都伸在外面敲鍵盤。

俞白的手是溫熱的。

花如是的手則是冰冷的刺骨。

“這不是很正常嗎?畢竟天氣這麼冷。”花如是隨口說道。

“不對。”俞白道。

花如是:“……”

“我覺得得帶你去醫院好生檢查一下了。得了什麼病不要緊,但不能諱疾忌醫。你最近很不對勁知道嗎?而且我發現你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花如是擠出了一個微笑,轉眸看向俞白,“那你平時睡午覺不是也一睡一個下午嗎?你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

睡得久當然也不是什麼壞事,俞白也不是怪花如是睡得久了,但問題是花如是她以前不這樣啊。

這種突然的轉變讓俞白感覺很不對勁。

俞白覺得他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他才肯放心。

在車裡的時候俞白都還在想這件事。

“而且你今天也不對勁你知道嗎?”俞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花如是靠在窗戶邊上,軟綿綿地答了一句,“我哪不對勁了?”

俞白輕輕側眸:“你今天居然塗了口紅。”

花如是:“……我塗個口紅怎麼了?俞白你就是愛多想。”

俞白:“可是你以前都不塗的。”

花如是側眸瞟了俞白一眼,“我以前也塗啊。我買了幹嘛不塗,”

俞白糾正了一下,“很少。”

花如是不說話了。

她確實是很少塗這種東西,她買口紅回來就是放家裡當吉祥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