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洗的要洗,該晾的要晾。

老爹搬了一個桌子出來,取兩個紅幅,墨水一蘸,便寫道:

“千年迎新春。”

“瑞雪兆豐年。”

橫批:“年年有餘”

寓意辭舊迎新。

花如是看得稀奇,在一旁搓著手問道:“為什麼是瑞雪兆豐年,咱這不是沒下雪嘛。”

老爹收了筆墨,一邊看著他寫得好詞句,一邊道:“因為沒下雪,所以才希望下雪。”

這些生活在南方的人,一生很少見雪。

他們見到雪就像見到什麼稀罕東西一樣。寶貝的緊。

花如是點了點頭。

懂了。

還有小庭院那邊,陽嫻雅和俞漣在一起包粽子。

四四方方的粽子……

花如是記得這種東西在京州那邊,俞白叫它糯米雞。

俞仲誠和俞漪幫不上忙,就只能在旁邊幹一些遞粽葉放粽子的下手活。這是兩個廢物。

俞白和俞白奶奶在廚房裡面做一些小吃。

比如包餃子、蒸饅頭、做麻花。

花如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這是廢物裡面的廢物。

老爹把字寫完了,接著就讓花如是去廚房那邊討一碗米糊來。

沒錯,討,就是這麼卑微。

等墨放幹了之後,老爹用刷子蘸了米糊往背後一掃,再吩咐小輩俞仲誠去把春聯給貼上。

這種活就讓俞仲誠去幹。

俞仲誠拿了一個凳子去貼橫幅。

老爹在俞仲誠背後指揮,“左一點、右一點!左左左!害,你怎麼這麼笨!往右吶!”

俞仲誠:“……”

這還有小輩在呢,能不能給他留點面子。

一切事情都做完之後,就只需要靜靜地等年三十到來就好了。

在年二十九的時候,俞漪扯著花如是去了草莓園摘草莓。

家裡的草莓已經吃完了。

半途中,俞漪摟著花如是的肩膀道,“嫂嫂啊,等一會,要是我們偷草莓被罵了,我們就一起把俞漣給推出來頂鍋。”

花如是看俞漪一眼:“我記得俞白跟我說這家草莓園是我們自家的。”

俞漪乾笑一聲:“那不是為了追求刺激嗎?”

花如是道,“和我偷情,更能追求刺激。”

俞漪剛想回一句,她和她的小姐妹說這些話已經說習慣了。接這些話是信手拈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