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給他們開一個酒店你不聽我的。”

大伯扯著被子翻了個身,“我說你怎麼想的,阿白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把人趕去酒店住?”

大伯母又怒道,“那你就該把房子往大了買!花一點錢你就跟鐵公雞一樣,這不捨得那不捨得。我看你打牌的時候就挺捨得!”

見丈夫又睡了。

大伯母怒氣衝衝地去揪大伯的耳朵。

大伯有些不耐煩,任誰被吵醒的時候,語氣都不會好。

所以這時候俞伯峰的語氣也重了些,爬起來不耐煩道:“這房子怎麼了?怎麼就不能住人了?又不是那種漏水斷電的爛尾樓。再說不是已經給阿遠買婚房了嗎?將來的那些錢,都要留給阿遠娶媳婦!”

一提到俞遠,大伯母便沉默了,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只閉口沉默了了。

也沒吵架的興致了。

然後大伯母便一扯著被子,幾乎把俞伯峰的大半被子都給捲走了。

然後躺下。

側著身子去默默掉眼淚。

俞伯峰一愣,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僵著身體低頭看了妻子好一會,然後俞伯峰才放緩了語氣說道:“阿遠是當兵去了,又不是死了。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再說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為國捐軀,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俞伯峰也躺下了,伸手往旁邊拽了拽,壓低了聲音道:“你分我點被子!”

大伯母猛地轉過身來,很兇:“滾!你今晚別睡我床!”

俞伯峰:“……”

.

既然已經住下了。

俞白就決定帶著花如是在這裡好好玩玩。

正如那句話所說,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好好享受。

第一天。

兩人起得很早,吃過早餐之後。俞白就帶著花如是去街道上面隨便逛逛。

碼頭那邊是一艘艘捕撈回來的船。

接著就是裝箱卸貨。等一會就拿出去賣。

早上的海鮮是最新鮮的,價格也是最貴的。

海風很大,期間夾雜著一點海腥味,這股味道讓花如是感覺有一點難受。

花如是蹲在旁邊看一個阿姨在綁螃蟹。

這個阿姨手上帶著那種橡膠手套,左手螃蟹右手繩子,幾下就綁好了扔在另一個箱子裡。

花如是指了指螃蟹,回頭問俞白:“這是什麼?”

俞白和綁蟹的阿姨同時開口:“梭子蟹。”

不過俞白又加了一句,“昨天餐桌上的那個。我昨天給你夾的時候你還給我推回來了。、”

花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