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那這把傘哪來的?”

花如是:“路上一個好心人給的。”

俞白:“是給的還是搶的?”

花如是:“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搶人東西是犯法的。”

俞白往旁邊瞅了花如是一眼:“你破壞我的財物也是犯法的。”

花如是:“……”

錯了錯了,別罵了。

再罵就給人罵傻了。

她本來也不是故意的。誰的本意是想在下著大雨的時候去弄壞傘呢?

兩人走到一個路口,俞白先讓花如是撐了會傘,接著就自己拿出手機來約車。

司機在距離兩公里的地方。

確認對方接單之後,俞白才把傘接過來然後轉頭問花如是:“花如是,你到底是怎麼把你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的?”

按照花如是的修為,再怎麼樣也不會這樣狼狽。

花如是抬眸看著俞白。他叫她“花如是”的時候,果然是帶了一點疏遠。

也許是畏,也許是敬,又或者是怒。

花如是又低眸看了看自己,她還真是這幅鬼樣子。

然後花如是就開始解釋。

因為下雨所以想著過來接俞白。

因為不會用傘導致那把傘慘遭了她的毒手。

於是一意孤行的淋著雨跑出來,然後被淋成了落湯雞。

幸好被一個好心人載了一程還送給她一把傘。

好不容易來了京州大學,然後又被保衛大爺一頓數落。

雖然他們都是關心。

正因為是關心,這才是花如是沒有打回去的真正原因。

畢竟花如是是有良心的一個人。

俞白聽得忍不住眉頭皺起。

即使她有一身修為,在她的修為不能展示於人前的時候,她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花如是看著俞白的表情,忍不住又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自己都沒覺得我自己慘,怎麼你倒先心疼了?”

花如是是真不覺得自己慘。

雖然模樣狼狽了一點,但那都是自己的選擇。

有什麼慘的?

俞白扭過頭,輕哼一聲,拒不承認:“誰心疼了?”

花如是隻笑,不說話。

上了車之後,兩人都坐在了後排。

暈車反應來了。即使沒來花如是也要找機會靠在俞白的身邊。於是花如是頭一歪,倒在了俞白的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