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伏羲宗的掌門,卻不是他們的掌門。

花如是在心裡嘆了一聲。

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以往的付出與得到的回報根本就不成正比。

但是她懶得去計較了。

計較來計較去,只會讓旁人覺得她這個掌門當得不配。

俞白默默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也許他現在應該冷靜冷靜。

半晌,俞白突然問道:“你壓力應該會很大的吧?”

他教一兩百個學生都覺得壓力大,更別說花如是了。

他以前剛任課的時候,看見他們玩手機俞白還會覺得痛心。

後來他訓了幾次,只留下了一個兇惡的名聲。久而久之俞白也就不管了。

按漢語言的一個教授所說,學不學都是他們的自己的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這話一下子就把俞白給點醒了。

對哦,他就負責講課就行了,那群學生聽不聽與他有什麼關係?

雖然掛科的人多了會影響他的績效,但是他又不在乎那點錢。

好好學習才不會掛科。

這是俞白當初劃重點的時候對那群學生講的。

最後整個漢語言專業,掛了古代漢語的有一百多個,重修的有二十多個。

然後俞白就被上面的領導狠狠罵了一頓。

俞白:“……”

這關他什麼事,他不是按照學校的規章制度來的嗎?

花如是聞言愣了一下,接著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花如是說:“還好。”

只要有人理解,那她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俞白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之後,花如是繼續問道:“所以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俞白又道:“我問了你就一定會說?”

花如是:“嗯。”

“……”

花如是既然這樣說,那俞白就真的開始問了。

今天不把問題解決,那這戀愛也談不下去了。

以後兩人的心裡都會有疙瘩。

俞白握緊了拳,抬頭一問:“那你的父母呢?”

接下來的話他沒好問出口,但他知道花如是會知道他的意思的。當時花如是說,她的那支簪子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現在這話,他有點不信。

“半真半假吧。”花如是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父母雙亡是真的。”

花如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難過。”

畢竟她一向沒心沒肺。

已經死了五百年的人,她還在意幹什麼?

“至於那些簪子。”花如是思索了一下,她那些首飾是什麼時候買的來著?

“簪子是真的,真金白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