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的心裡竟然生出了些許惆悵來。

惆悵過後俞白又反應過來,矯情個什麼勁?說不準人家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萬哥用腳踩滅了菸頭。

過了好久,萬哥都沒說話。

俞白又問。

萬哥依然沒說話,只是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碗水。

然後萬哥一擺手,彷彿什麼不在意。

萬哥說:“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走吧。”

然後俞白就在一眾小弟不捨的目光中,走出了他的年少青春。

從此迴歸學校。

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俞白還以為,他如果要走,萬哥至少也得豪氣萬丈的準備一桌子酒菜,俗稱絕交酒。

乾了這杯酒,從此就是兩條路上的人。再見是路人!

這些都是萬哥對曾經離開的人說的話。

但是對於俞白,什麼都沒有。沒有不捨,沒有挽留,也沒有悲傷。

後來他高三畢業的時候,萬哥蹲在高考考場那邊蹲他。

那個時候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吧。

再見面俞白還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萬哥給俞白遞了一瓶汽水,開口問,“考得怎麼樣?”

俞白說:“還行。”

萬哥點頭:“那就好。”

是很悶的對話。

過了一會萬哥又拍了拍俞白的肩膀,是寄予厚望的語氣:“好好唸書!”

俞白和萬哥跟著走了一段路。

俞白斟酌了再三,還是把當初那個為什麼沒有絕交酒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老實說,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三個學期了。

別人都有。

他沒有。

為什麼?

他比別人差嘛!

萬哥一愣,接著哈哈一笑:“我們又沒絕交,喝什麼絕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