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慧與連道長只有一掌之隔,聞言身體一震,眼睛迅速被殺意所填滿。

連道長接連兩次提到晶晶,觸及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這些時間以來,耿慧像是活在了那一天永遠出不去那樣,大腦時刻被混沌所佔據。

女兒被一刀砍死,那個畫面成了她一生都過不去的場景。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因為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見女子狀若瘋魔,連道長不躲不閃,脖子直接被女子掐住,白眼瞬間翻了出來。

泥馬,這女人怎麼力氣這麼大?

連道長被掐的眼冒金星,窒息感從胸膛升起。

耿慧怕是用上了這輩子的最大力氣,連道長脖子上很快出現一圈紫痕。

“救...”一個字還未喊出口,連道長便沒了聲響,任由耿慧撕扯著他的衣服。

“給我住手!”值班護工第一時間發覺了不對,從後面抱住耿慧的身體,以防她繼續傷人。

然而還是晚了,連道長仰躺在地面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臉上毫無血色,竟已沒了呼吸!

護工臉色唰地一下變了,露出了懊惱的神色。

雖然死亡的責任不在他,但終究是在她值班時發生的慘劇,有脫不幹的關係。

她將手指探到連道長鼻前,又放在他脖子上,手臂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連道長...死了!

院長面色陰沉地看著眼前的屍體,氣的渾身發抖。

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

以他專業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連道長已經氣絕,再看到病歷本上的心臟病史,頓時明白他已經沒救了。

說來還是巧合,為了增添可信度,他們在進來之前辦了一堆小黑證,其中就包括診斷證明,正好填的心臟病。

連道長的死看起來就沒那麼突然,一切都順理成章。

連道長真的死了嗎?當然沒有。

不過他以專業的手法令自己陷入了假死,短時間內和真正的屍體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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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肯定會帶走他的遺體,到時候消失就不關他的事了。警方也不會無聊到把屍體丟失這種事情往外傳。

當然這種方法十分危險,連道長也只是在理論上知曉存在這種可能,失敗的機率不低,很容易真的死過去。

但...他不介意,死了剛好重來罷了。

“院長,現在怎麼辦?”胖護工面色惶恐,恨恨地瞪了一眼耿慧,心中恨極。

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病院從上到下都十分牴觸警察。

不過死人這麼大的事情是壓不下去的,尤其是對方才剛來沒多久,家屬肯定會找他們的麻煩,。

院長再三猶豫之下,還是選擇了報警。

警察在半個小時後就抵達了現場。

“...情況就是這樣,監管不利是我們的失誤,我們願意承擔一部分賠償責任。”院長陰著臉和警察說道。

“又是她!”看到耿慧,帶頭的警察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後嘆了口氣。

耿慧那個案子在城裡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他作為親身經歷者當然認識這位當事人。

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對方又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看來她在疾病治好之前恐怕再也沒了自由。

“瞭解,我們會把屍體送去屍檢,耿慧也要帶走,麻煩你們出具一份診斷證明。”

“當然。”院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