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莊清雅整個人懵逼。

蕭傾城說的什麼鬼話?

什麼笑著死,笑著活?

這一刻,鳳少澤眼瞳猛地一縮,一瞬間,只覺得鈍刀絞心,鈍痛從心臟如瘋長的藤蔓那樣隨著血液遍佈全身。

疼。

很疼。

他聽懂了她這句話。

她的臉上永遠都帶著淺淺的笑容,只有他知道蕭傾城的笑容是她的面具。

面具一旦戴久了,就無法摘下來。

從他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她就在微笑,就算被欺負,她還是在笑。

她臉上的這張帶笑的面具,她已經摘不下來了。

她比他還要清醒,她知道她在做什麼,要什麼。

正因如此,她很清楚她何時笑的時候才是發自內心的笑。

就因如此,他心裡難過。

她這個年紀該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可她單薄的肩膀揹負的東西太多。

他的手機震動,螢幕上顯示著他剛扒下蕭傾城的馬甲。

全M辯論賽冠軍,哈佛辯論冠軍,劍橋和牛津一對一冠軍,獎金名譽,光輝籠罩她一身。

他扒下了蕭傾城的馬甲。

只是……

他緊握著手機到骨節分明,比起什麼馬甲,他更想寵她,為她分擔她的喜怒哀樂……

“你呢?”此刻,蕭傾城反問莊清雅,“我的臨終遺言已經說了,你的呢?”

莊清雅頓時被蕭傾城這話給堵得說不出口。

花一樣的年紀,她怎麼可能會想自己的臨終遺言。

她這麼年輕,能活到一百歲!

卓定見莊清雅一臉憋屈的樣子,他按下認輸按鍵。

毫無疑問,接下來的題目蕭傾城勢不可擋,輕輕鬆鬆就將卓定給莊清雅團隊給擊敗,成為贏家,晉級下一輪。

“你別得意。”後臺莊清雅看見蕭傾城,她雙眼通紅,憋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不甘心不服輸的看著蕭傾城,“山水輪流轉,我不會放過你。”

“一個喪家犬還敢大言不慚。”比起莊清雅憤怒,蕭傾城笑容燦爛,櫻唇輕啟嘲諷道:“廢物中的廢物,就這樣還有臉代表參賽,真好笑哦。”

莊清雅一看就是家裡受寵,在外面也沒人敢欺負的物件,所以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直白的嘲弄過。

她生平第一次被蕭傾城狠狠打臉,還被嘲諷成廢物,她氣的眼眶中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來。

就算這樣,她還是憤怒的說:“你才廢物!我聽我表妹說過你就是個廢物!”

“蕭傾城,你作弊,肯定提前知道題目,否則就憑你這一無是處的垃圾,不可能回答的出來!我要舉報你們江大,你給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