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怒海狂龍撞擊到光耀囚籠的那一刻,雙手握持凜冬以維持光耀囚籠存在的斯達爾,被動出現了瞬間的魔法斷層,差點沒有穩住光耀囚籠的存在。

一直都沒有辦法鎖定到神胤玄的氣息,所以芬里斯根本就無法確定怒海狂龍中神胤玄的位置,也無法判定自己的全力一擊,對這位至高君王能否造成切實的傷害,只能一邊凝聚力量,一邊警惕的觀察著不斷消逝地怒海狂龍。

徹底舒展開身體,長度綿延數十里的怒海狂龍,持續不斷的撞擊在光耀囚籠的光柵上,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擊趨勢。

一直到龍尾都撞擊消散,被怒海狂龍吞沒的神胤玄,才重新出現在芬里斯三人的視線中。

渾身赤裸的神胤玄,渾身上下都是擦傷的痕跡,卻也只有嘴角和手腳的關節位置有真正被傷到。

神胤玄身上零星的血液,讓芬里斯三人的心,瞬間跌至谷底。

在沒有動用“王座”的情況下,這招怒海狂龍,已經是芬里斯能夠用出的最強招式,可依然只能對神胤玄造成無傷大雅的皮外傷。

其中差距,任誰看了,都心知肚明。

神胤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漬,莫名能量從虛無處席捲而來,將赤裸的身體包裹,“本王承認,相比於另外兩個人類,你的確有點東西,但東西也不多,了了而已。”

芬里斯洩去周身流轉的龍氣,咧嘴大笑,看不出半點面臨絕望的悲觀:“東西不多,但能讓堂堂至高君王受傷,也算得上是人生履歷中的耀眼一頁了。”

“確實如此。”

神胤玄左邊眉毛微微挑起,嘴角帶笑道:“或許未來某一天,你的墳墓上,會寫上‘曾與神胤玄交手一刻鐘未敗’的銘文。”

“一刻鐘啊……”

芬里斯緩緩吐出一口鬱氣,露出了神胤玄出現以來,最輕鬆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墓誌銘上的字,我希望是‘曾與神胤玄交手,併成功將其擊殺’啊。”

神胤玄勾唇輕笑道:“人有夢想是好事,但太過不切實際的夢,會看不清自己的。”

芬里斯聳聳肩,無所謂道:“看不清就看不清吧,稀裡糊塗的,總好過當個懦夫。”

“心態倒是不錯。”神胤玄對著芬里斯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卻依然只是把芬里斯的話當作笑話。

除了西切諾斯傳信提到的人皇傳承者之外,現如今的時停界,還不存在能讓神胤玄生出興趣的人。

神胤玄眼神中的輕視,芬里斯看的一清二楚,也知道那輕視的根源,源自於絕對實力上的差距。

但即便是豁出性命,芬里斯也絕不能讓神胤玄離開這裡,去影響其它幾座戰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

神胤玄,必須留在這片海域上。

“不錯的眼神,但你所做出的那些決定,真的能按照你所預想的那樣發展嗎?”

神胤玄面帶微笑說出的話,讓芬里斯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卻無法抓到壞預感的尾巴。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芬里斯七歲那年的春末,想要抓住漫天紛飛的柳絮,可無論如何用力,都只會讓柳絮從手心溜走。

那片用盡全力也無法追逐到的柳絮,就像是不可琢磨的未來。

看不透,也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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