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什麼玩笑!”

西切諾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兇相,情緒忽然間失控,怒吼道:“人皇那傢伙,怎麼可以無聲無息的死掉,我還沒有與他分出勝負,他怎麼敢死啊!”

面對西切諾斯失控的怒吼,忱魚雁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暗地裡卻已經將力量積聚於指縫。

刻意的,忱魚雁沒有調動分毫的人皇之力,就連血脈中流淌的人皇之息,都被忱魚雁小心抹去,生怕因為人皇之力的刺激,讓西切諾斯變成不可控的瘋子。

忽然間,情緒失控氣息狂亂的西切諾斯,變得平靜下來。

西切諾斯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瞳孔中,對映出冰寒的死氣,照的忱魚雁毛骨悚然:“既然人皇已經死了,那中庭,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西切諾斯一身的血光,瞬間匯聚於指尖一點,凝成一滴九幽血珠,射向對面攔路的忱魚雁。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已經在指縫間凝聚出磅礴力量的忱魚雁,放棄了用自身力量與西切諾斯抗衡的愚蠢想法,當場祭出人皇劍,將隱藏起的人皇之力洶湧而出,一劍斬開射來的血珠。

兩粒被斬開後僅有豌豆大小的血珠,一南一北,落到了內城的廢墟上,將本就破敗的城市,變成了無法挽回的廢土。

忱魚雁看了一眼人皇劍上遲遲未散去的血氣,將視線投向周身已經再次升騰起血氣的西切諾斯,道:“動手之前都不打聲招呼,狂靈界的人,都那麼沒有禮貌嗎!”

西切諾斯沒有驚異於血珠被斬斷,也沒有回答忱魚雁的問題,只是死死的盯著忱魚雁手中的人皇劍,問:“你手裡拿著的,是人皇劍?”

“怎麼,想要啊?”

忱魚雁垂下持劍的右手,嘴角掛起嘲弄的微笑,“如果你真心實意的求一求本座,本座或許會大發慈悲,把劍借你看上兩眼。”

“人皇之力……人皇劍……人皇的傳承……呵呵呵哈哈哈……”

西切諾斯剛剛才變得平穩的氣息,又一次變得狂亂起來。

刺耳的笑聲,響徹整座內城,讓忱魚雁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笑什麼?”

“我笑堂堂人皇,死後千年,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給一個女人,真是可笑,可笑啊!”

西切諾斯笑容放肆道:“還是說過了那麼多年,人皇劍已經淪落到隨便找個野雞野狗認主的地步了?”

“那還真是有勞狂神費心了啊。”忱魚雁冷笑一聲,說道:“人皇劍的眼光不會錯,人皇之力的選擇,也有它自己的道理,也就只有人皇死後,你這個打不死的賴皮蛇才能這樣大放厥詞吧。”

“大膽!”

血色衝擊洶湧噴向忱魚雁,卻在忱魚雁身前百米處,就被人皇劍昭昭劍威斬斷,連四濺的血光,都沒有靠近到忱魚雁周身十米。

一劍斬斷西切諾斯的攻擊後,忱魚雁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篤定點頭道:“果然,狂靈界的人,都很沒有禮貌。”

西切諾斯冷哼一聲,說:“當年我與人皇之間的戰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都不為過,如今時過境遷,竟被你一小輩說的如此不堪,真是敗了人皇的名聲。”

忱魚雁半點不惱,似笑非笑道:“是嗎,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般驚天地泣鬼神,為什麼中庭對狂靈界的評價,就只有寥寥幾筆,甚至連你‘狂神’都只是被一筆帶過呢?”

“你說什麼!?”

聽到這,本就脾性狂躁的西切諾斯,徹底沒了與忱魚雁嘴炮的興致,身上那本就翻湧升騰的血氣,變得更加躁動狂亂,讓人只是遠遠看上一眼,就要整個人燒起來一般,

西切諾斯的反應,讓忱魚雁心裡有些苦澀。

雖然寥寥幾句,就讓被尊為“狂神”的西切諾斯失去了理智,露出了一萬個破綻出來,但忱魚雁此刻並不想與西切諾斯徹底撕破臉皮。

儘管真打起來,忱魚雁並不怵西切諾斯。

可是距離外城的人員撤離還有一定的時間,忱魚雁並不能保證,在毫無保留地與西切諾斯交手的時候,可以顧及到戰鬥以外的其它事情。

靈婆婆一眾強者能不能將戰鬥的餘波攔下,或者說能不能阻止全力以赴的自己和西切諾斯將戰場擴大到外城的範圍,忱魚雁沒有一點把握可言。

在忱魚雁頭腦風暴的同時,西切諾斯似乎根本不打算給忱魚雁周旋的餘地,無邊血氣洶湧成河,最終凝聚成一副血色的鎧甲。

如同死亡戰神一般的西切諾斯,手中凝聚出一把赤血的長劍,一臉的興奮與狂熱。

“來吧,繼承了人皇力量的女人,讓我們來結束五千年前那場未完的戰鬥!”

忱魚雁緊了緊手中的人皇劍,內心暗罵道:

“媽的,滿腦子只有戰鬥的傻*!”

。手機版網址: